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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江姐写给谭竹安的最后一封信是谁带出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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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苗溪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楼主  发表于: 2006-08-23
— 本帖被 岁寒 执行合并操作(2010-05-23) —
这是2004年夏天在红岩革命纪念馆和歌乐山革命烈士纪念馆的官方网站“不朽的红岩”留言簿上的讨论。时隔两年,《红岩恋--江姐家传》的作者丁少颖最近也参与了对这个问题的讨论。现转于此:

jjj发表于 - 2004-7-7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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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滓洞改陈提纲中提到江姐写给谭竹安的最后一封信是看守黄茂才带出的,但是据曾紫霞的回忆录(<战斗在女牢>)是由曾带出的,事实究竟是怎样的?  


admin 回复于 - 2004-7-8 1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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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茂才和曾紫霞确实都给江姐带过信,但是经证实,江姐在狱中的最后一封信的落款是1949.8.27,而曾紫霞是1949.8.15被释放,所以最后一封信是由黄茂才带出,而不可能是曾。


jjj回复于 - 2004-7-8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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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admin同志!!
但我还是有疑问,江姐在那封信中说,来人是她很好的朋友,要谭竹安不妨坦诚相谈,难道江姐对黄茂才已经信任到如此的地步?抑或是江姐让黄茂才将此信设法转给曾紫霞,然后让曾去见谭的?对不起,我问得是否有些过分了?仍然期待您的回答!

  
小美 回复于 - 2004-7-9 2: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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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对这封信是谁带出的,一直没有什么怀疑,觉得是曾紫霞.网管的回复倒真让我不得不打个问号了.尽管是谁带出的可能也不是那么重要,不过还是很想搞清楚过程到底是怎样的.

尽管您回复说是黄带出,但我还是觉得由曾带出更合理些.一是yj在上面所说的,信中写到:"来人是我很好的朋友,不用怕,盼能坦白相谈."总觉得黄虽已是很受信赖的同志了,但恐怕还不能算是"很好的朋友"吧.能让谭竹安与其"坦白相谈"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毕竟黄不是党员.二来若真像您回复中所说,曾和黄都给江姐带过信,而曾所带的不是那封遗信,那么她带出来的又是哪封信呢?我想既然是江姐让她带的私人信件,那也只有带给谭竹安,而谭既然连江姐在万县时给他所写的七封信(对了,这七封信除一封信外,其他六封好像一直都没公开过,挺想知道其他几封信的内容的)都毫无保留的交到纪念馆了,那么江姐写给他的这封如此重要的狱中来信,又怎么可能不交给馆里呢?亦或是确已交上,但一直没有公开?三,总觉得让黄直接送信给谭竹安的可能性较小,让其接触的人和关系是越少越好,减小暴露的可能性,再说,万一信出了问题,因此而追查到谭竹安和云儿的下落,那岂不是更糟?我想,江姐如果不是确信这封信能安全地交到谭的手里,她是决计不会写的.否则她早就有机会给家人写信了,但为何迟迟未写?曾是将信缝在衣服夹层里带出去的,相对来说更安全些.在卢馆长撰写的<<江竹筠传>>里,也是说那封信是曾带出的.

我觉得日期虽然比较客观,但也更能迷惑人,因为两个日期都有可能因为种种原因而出错.最理想的方式是问谭竹安先生本人,因为只有他是第一个看信的人,可惜的是他已经逝世了.在<<红岩恋--江姐家传>>里,作者丁少颖曾对这一段有过比较详细的描述,"九月的一天上午,谭竹安正独自在大公报社资料室里清理资料,突然推门进来一个陌生的面色苍白的年轻姑娘。问明谭竹安的真实身份,姑娘对他说:“我叫曾紫霞,刚从渣滓洞狱中出来。江姐给你写了一封信,我把它缝在号衣袖子的棉花中带出来了!”谭竹安大吃一惊,继而欣喜不已,连忙从曾紫霞手中接过信,迫不及待地读起来...",作者好象曾采访过谭竹安老人,不知纪念馆可否与丁联系一下,问问情况到底是怎样的.从那本传记来看,他还对江姐生前的许多战友和亲人做过采访,如果你们能通过他联系到这些见证人,也许也能对有关江姐的资料加以丰富.真的挺想搞清信到底是谁送出的.劳烦各位工作人员了.


sy  回复于 - 2004-7-9 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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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姐在狱中落款是1949.8.27的最后一封信是否就是诸多文献提到的遗书,抑或是曾紫霞带出信,又送进云儿照片以后,江姐还有托黄茂才带出的信?烦劳网馆回复,多谢!


陵园职工 回复于 - 2004-7-12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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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小美

小美:

您好!

首先表达对您的敬意,若您非我馆专业人员,而能把红岩英烈的事迹研究如此深入,掌握材料如此丰富,让我肃然起敬。

一、关于时间
1、信的落款时间应该没错吧,若是记错了日子差也就是差个一两天,差十来天的可能不大。
2、曾紫霞的出狱时间。地下工作者的出狱入狱时间原因都不是个人的“私人问题”,而是要如实向组织汇报,组织要经过严格的审查核实的,所以是不可能出错的。

二、关于黄茂才
难友们对黄茂才的信任也是逐步建立的,先是试探,然后教育争取,并试着让他带过一些不太重要的信,黄一直没出过问题难友们才开始信任他的。
解放后黄茂才曾写过一些回忆材料,曾谈到过送这封信,曾紫霞看过这份材料并在下面有批注,曾对黄的回忆并未表示异议。

三、关于江姐其他信件
江姐还有几封信但只有一封是由狱中带出的,其他几封信主要是江姐在万县了解谭正伦和云儿的生活,以及彭咏梧(四哥)牺牲后对四哥的深情回忆非常感人。在一些回忆和研究文章中有大段的摘录我愿意摘几段给您

“四哥,对他不能有任何的幻想了,在他身边的人告诉我,他的确已经死了,而且很惨。‘他该活着吧?’这唯一的希望也给我毁了,还有什么想的呢?他是完了,绝望了。这惨痛的袭击你们是无法领略得到的。家里死过很多人,甚至我亲爱的母亲。可是都没有今天这样叫人窒息得透不过气来。……你别为我太难过,我知道该怎么样子的活着。当然人总是人,总不能不为这惨痛的死亡而伤心。我记得不知是谁说过,‘活人可以在活人的心里死去,死人可以在活人的心中活着……’”

“……现在我非常担心云儿,他将是我唯一的孩子,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我想念他,但是我不能把他带在我身边……你最近去看过他吧,他还好吧,我希望他健康,要是祈祷有灵的话,我真想为他的健康而祈祷。最后我希望你常常告诉我云儿的消息……你愿意照顾云儿的话,我很感激,我想你会常常去看他的。我不希望他吃好穿好,养成一个娇少年,我只希望你们能照顾他的病痛,最好是不要有病痛……”

“……云儿复原了没有呢?没有加重他的病吧?我惦记着云儿是否拖累你们了……若需要他离开的话,我可以把他接来……”

以上的回复您满意吗?
另〈红岩恋——江姐家传〉我并未看过,哪里能买到能否提供给我一个信息,谢谢!

感谢您对红岩魂的关注,希望您继续支持我们,支持不朽的红岩网站,因为有您这样的朋友关注,我们的工作才显得更有意义。


jjj回复于 - 2004-7-12 1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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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盼到回答了,尽管是给小美的,可我作为贴主先谢谢这位热情的陵园职工了!
《红岩恋——江姐家传》1998年由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作者丁少颖,谭政伦女士和彭咏梧烈士的儿子彭炳忠教授作的序,里面有一些珍贵的照片。尽管是一部文学作品,但是作者辗转全国各地,采访了许多历史的见证人,应该说是下了很大的工夫。在超星数字图书馆上可以读到。  


小美 回复于 - 2004-7-12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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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你好快啊,^-^

谢谢这位热心朋友的回复,我现在只有这样猜想了啊,信是黄带出的,转交给曾紫霞,然后转给谭竹安的.总之是感觉让黄直接去见谭的可能性实在是比较小,还是安全第一吗,既为黄着想,也为谭竹安及云儿着想.不过,老馆长卢光特在<<江竹筠传>>里以及曾紫霞本人在<<战斗在女牢>>里都写的是由曾带出,这是因为当时黄尚未被平反的缘故么?还是别的原因呢?还有一个问题,在<<江竹筠传>>的最后一部分遗书里,信的时间写的是十七号,我想这也许是印刷错误吧,不知道现在的传记是否已经改过来了,我看的版本是82年的.

对了,你提到我对那些资料比较熟,其实我看的资料也都来自你们啊,你们的工作真的是很重要的,也许象我们这样的普通读者不必追究某个历史问题,但作为历史资料的传播者,你们的责任实在是非同小可.所以也要向你们致意!

<<红岩恋>>那本书是湖北作家丁少颖写的,你可以在这里读到:
http://mem.netor.com/m/jours/adlist.asp?boardid=31493&joursid=30138&mname=江姐及彭咏梧烈士纪念馆

最后再多说一句哦,你们的工作并不会因为没人关注而变得没有意义,这工作本身就是件极有意义的事.祝好!
~~追~~
离线苗溪

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06-08-23
丁少颖的回复
丁少颖 回复于 - 2006-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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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读者:

  您好!

  我是《红岩恋--江姐家传》一书的作者丁少颖。有朋友说您在这家网站上有关于这部书的留言,让我看看,解释一下您的疑问。

  谢谢您读过这部书,而且对江姐的情况如此关心!关于那封信的问题,以我的采访和研究判断,觉得只有曾带出。我曾多次采访生前的谭竹安先生及夫人等,当时也这有这种疑问,就这个问题问过谭,并一起讨论,他的看法与我一样。时间当时在狱中有时混淆(农历和阳历及其他因素)。曾和谭、李夫妇都为人低调,对涉及他人又与自己有关的荣誉问题,有时采“谦让”的态度。

  另外,请转告“陵园职工”,我所写的《红岩恋--江姐家传》一书,的确是文学作品,但她首先是传记(传记也是文学作品的一类),是必须以真实为前提的;况且是写英雄,又是受英雄传人的委托而写,我可不敢没有依据地胡编乱写。我是一个作家和记者,不是专门的历史研究人员,但我写过多部历史事件和人物作品,态度可以说一直极其严肃谨慎,知道真实是作品的生命。在写这部传记之前及其过程中,不少人曾建议我先与歌乐山纪念馆馆长厉华同志联系,取得一些线索,但我觉得那会产生先入为主的印象,可能会以讹传讹,不利于维护传记的真实性,因此我完全是凭自己的努力费尽心血好不容易地寻访到了江姐的几十个失掉了联系的亲友,掌握了真正的第一手事实,经过了研究和甄别,澄清了一些史实中的错漏和讹误(如办《挺进报》);如果真正搞红岩研究的人没看这部书或不相信这一点,我只有感到非常遗憾了。这部书写完出版前,我送交江姐的一些亲友审看时,他们(抱括戴克宇、牛小吾、李熙明、何理立等)都曾建议我再与厉华同志联系,说会对书的宣传和发行有方便,也会得到一些帮助,遗憾的是因种种原因,至今未能与厉华同志联系上。请能转告厉华同志我的这种遗憾。

  《红岩恋--江姐家传》由广东人民出版社1998年12月初版,次年4月曾再版,先后获得过广东省“五个一工程奖、图书奖和湖北省首届文学奖等奖项,但市场上早已脱销,出版社也没存书,我个人也只留下”孤本”。对想看这部书的读者,我个人已无力给予帮助了,只有盼这部书以后能够再版,或有其他出版社愿意修订再出版了。(其实,歌乐山纪念馆如愿意与其他红岩读物配套发行这部书,应该有不少读者,出版社也会乐意再版)

  我现在知音期刊出版集团(原知音杂志社)《打工》半月刊任主编。有什么其他问题,可来信(430071武汉市武昌水果湖东湖路16号知音大厦《打工》半月刊),或发邮件(dsy@zhiyin.com.cndingsaoyin@sina.com)与我联系。
             丁少颖
~~追~~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06-08-23
丁少颖所猜的农历和阳历的区别导致这封信的日期与曾紫霞的出狱日期对不上,我记得我曾经也跟小美讨论过这种可能性,小美查过1949年农历8月15的的阳历日期,大概是在十月份,曾紫霞不应该是那么晚才出狱的。如果这封信真的是曾带出的,或许是写信的时候有意把日期往后写了一段时间——只是,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07-04-27
田里干得厉害啊,俺只好亲自灌水了。   
再转N年前“不朽的红岩”网站上的对话:


小美 回复于 - 2004-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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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馆长,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其答案是否亦属可告知范围,权且一试.

我在贵馆出版的系列书籍里,读到过一些张界的交代资料(好像是六十年代初的交代材料),其中包括他参与审讯陈然,刘国志,刘德彬等人的情况.但我一直没有看到过他有关审讯江姐的交代材料(我只读到过他所交代的江姐牺牲时的一些情况).这让我有些疑惑.我记得读过的一篇文章里曾提过一句“对江姐动刑的特务张界都直摇头慨叹:‘这是我见过的最硬的女共党了!’”这样看来,他是曾经交代过有关审讯江姐的情况的,但不知为何从未见到过这方面的资料?如果有,可否告知?



馆长的答复 回复于 - 2004-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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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姐的审讯是在当时的万县,关押在重庆渣滓洞后大的审讯没有过,只是找她核实、了解、问案,有关江姐被审讯的记录材料解放后留下的特务交代有三种情况:一种是特务的直接交代,二是特务相互交谈时的回忆,三是建国后的相关调查材料,这方面的资料我们正在做主题文献资料的设计,江姐是红岩小说中的一个文学形象,在我馆馆内没有见过直接审讯江姐的有关材料,也许是我还没看到!  


小美 回复于 - 2004-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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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谢馆长的回复!你提到江姐自关押在渣滓洞后便没有过大的审讯了,这点让我有些诧异。我不大清楚“大的审讯”的界定,但从我所读到过的资料来看,江姐自万县押解到重庆后,应该至少有过两次大的刑讯,和数次提审。我也一直在试图理清整个事件的脉络,不如在此写下我的一些理解,作为探讨吧。

1、江姐于6月14日在万县被捕,在中统万县特委会遭受第一次刑讯。具体情况似乎没有文献记录,我看到的最为详细的是于1950年6月《大众文艺》上所刊登的《圣洁的血花——献给九十七个永生的共产党员》,由罗广斌,刘德彬,杨益言三人撰写,里面有这样一段叙述:“一九四八年六月十四日,大约九点钟的光景,我们几个男同志,被监禁在万县警察局的一个小屋子里,不久,穿着蓝色长衫,外套着红毛线衣服的江竹筠同志,从我们窗前昂然的走过去,看那样子,她简直忘记了自己是已经被捕了。就在当天的晚上,特务们把她按上了“老虎凳”整了两个多钟头,听说还翘过地耙子……”再有就是刘德彬听到的特务私下里的一些议论,在其他文献上基本都被引用过。

2、6月15日,江姐与其他一同被捕的同志被解往重庆,17日到达重庆。旋即被押解到二处,稍后转至杨家山,由徐远举问案。这之后的情况,据老馆长卢光特所撰写的《江竹筠传》上说:“除涂孝文留下外,其余都解往渣滓洞。”但我对此有疑问。黄茂才老先生曾提到过,江姐是被单独押解到渣滓洞的,比李青林等其他同志要晚到几天。并且最初一周是被单独监禁的(参见“http://mem.netor.com/m/jours/adlist.asp?boardid=31493&joursid=29068&mname=江姐及彭咏梧烈士纪念馆”)。也就是说在被押至渣滓洞前,有段时间江姐应是被关押在二处。这期间发生过什么,也许可从沈醉写于1984年的一篇文章(参见“http://mem.netor.com/m/jours/adlist.asp?boardid=31493&joursid=30206&mname=江姐及彭咏梧烈士纪念馆”)中从侧面了解到一些情况。此文提到徐远举曾对沈醉抱怨“他和江姐耐心谈过三次,毫无结果,使他越谈越生气”,又请了周养浩出马,也同样是没有一点进展。最后让叛徒(因他被任命为中校专员,又曾领导过江姐,故我推测是刘国定)去劝降,结果被骂回。之后,徐远举才决定刑讯她。这样算来,江姐大概是在6月20几号才被押到渣滓洞的。

3、有关二处那次刑讯的资料,介绍最详细的可能是《江竹筠传》,里面对审讯过程有大段的正面描写。可据您所说,馆内并没有有关审讯江姐的资料。这就比较奇怪了,如果没有特务的交代材料,那么卢馆长写这一段的依据又是什么呢?况且又是如此之详细,我很难想象里面所写内容都是从侧面了解到的。沈醉的文章对二处刑讯这段也有一部分细致的描写。再有就是黄茂才及渣滓洞难友从侧面了解到的一些情况了。黄曾提到“没多久,江竹筠就被提出审讯受刑,江竹筠回来时身上血淋淋的,戴着手铐脚链,被特务押着……江竹筠走后,那位特务班长对黄茂才说:‘这个女人是个硬骨头,徐处长审问她,甚至施重刑惩罚她,她什么都不说,最后徐处长要脱光她的衣服侮辱她。她大骂徐处长,还说:你侮辱我就等于侮辱你的母亲、姐妹和女儿。徐处长气得没法,只得将她再次送到监狱。’”

4、自二处押回后,江姐仍是被单独监禁了几日(具体几日不大清楚),田一平的一篇文章中曾提到:“她单独住一个房间,手指受刑过重,不能活动,打饭,吃饭都没法,狱方另派一女政治犯去照顾她。”(《四川文史资料选辑 第四十三辑》)。之后,江姐被转入女牢。这段时间里(或是初入渣滓洞时),陆坚如和张界曾分别提审过她,可能主要是问案,是否也刑讯过就不清楚了。二处刑讯后不到一个星期,张界和陆坚如两人奉徐远举之命,一同到渣滓洞对江姐进行了一整天的刑讯。这次刑讯大概是最后一次,但却是时间最长,可能也是最为惨烈的一次。有关此次刑讯的过程,正面描写比较少,我只在《江竹筠传》中读到一些,但这些也有可能是通过难友从侧面了解到的,具体的审讯过程不知是否有特务的交代材料。难友的回忆文章中,刘德彬曾有过一小段回忆:“江姐被提去和涂孝文对质那天,敌人给江姐用尽了各种刑罚,江姐昏死过去三次,始终说不认识涂孝文……”(参见《渣滓洞英烈与垫江》)罗广斌在他给重庆市委的两万字的报告中所提到的“江竹筠受刑昏死三次”可能也是缘于此。在曾紫霞所写《战斗在女牢》中也曾着笔描写过这次刑讯,但主要是介绍难友们是如何照顾和慰问江姐的,对审讯过程未曾提及。其他回忆文章也是偏重于对江姐的慰问,对审讯情况没有详细的描写。

我所了解到的情况大概就是这些。可以肯定的是,江姐前前后后至少是经历过三次大的刑讯,其间可能有过多次提审。对审讯的情况,张界和陆坚如二人都没有做过交代么?这实在是令人费解的一件事。至于徐远举在《血手染红岩》里的交待材料,个人感觉,他是有所回避的。从上面的介绍就可以知道,他对江姐的情况,并非如他所说的“江的情况我不大了解”,而很可能是非常了解。在结束对江姐的审讯后,特务还曾试图通过抓捕彭云逼迫江姐就范,这样的命令恐怕也只有徐远举才有权下达。除了正面的特务交代资料,纪念馆是否可以对仍在世的曾经历过那段日子的女牢难友(也包括男牢难友)多做些深入的采访呢?再有,黄茂才老先生也是可以提供很多材料的。最好能够一次做得完整些,给整个事件一个全貌。对于您所说的江姐是红岩小说中的一个文学形象,我是不敢苟同的。我倒是觉得,她的真实事迹比小说里所写的更为感人。这也许只是个人理解上的不同,不想过多讨论。不管怎样,如果能搞清楚这段历史,我想也应是一件很有益的事吧。



馆长的答复 回复于 - 2004-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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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钦佩你对史料的熟悉。渣滓洞是看守所,被关押的政治犯是收监,审讯是在二处或是其它的地方,这是我谈到没有大的审讯的原由。我所谈到馆里没有见过直接审讯江姐的材料,你所引用的许多资料证明了我的说法。黄茂才的材料不同时期的在我馆都有,欢迎有机会亲自来看看。纪念馆的展览宣传与文艺、文学的创作是不同的,所以我说江姐是一个文学形象,江竹筠是牺牲的烈士。涂孝文与李青林对过质,没有与江姐。欢迎继续讨论!  


小美 回复于 - 2004-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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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及时的回复和不厌其烦的解释。我前面所写是着重于描述事件的发展经过,所以没有特别去探究正面资料的有或是无。在我看过的资料里,应该说老馆长卢光特和谭重威所撰写的《江竹筠传》给我的感觉最为客观和朴实,总体感觉比较可信。而有关审讯的正面描写也多出自于此书,因而才引起我对张界或陆坚如交代材料存在的可能性的推测。如前所述,万县审讯似乎无法详查。但在二处和渣滓洞的两次刑讯还是有不少正面介绍的。

在《江竹筠传》中对二处刑讯有过三页多(从84页到87页)的正面描写。比如书中写到:“徐远举照例问了姓名、职业等,就向她进行劝降:‘今天是叫你来交组织的,你不要怕。你是一个妇女,起不了多大作用。只要把组织交了,就给你自新。取保释放也可以,参加我们的工作也可以……’接着提了许多问题:‘你在下川东干什么?你的丈夫是谁?你是哪一个领导的?你领导哪些人?有多少武器弹药?……’”之后描述了二者间的问答,徐被激怒后便对江姐用刑,书中亦写明刑讯过程中的一些对话。“停一下,徐又进行套骗劝降:‘快把组织交出来,给你出路。老实告诉你,你的组织早已有人交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涂孝文就在我们这里,你要见见他吗?’”,其间,张界也插过话:“二处法官张界插话道:‘你不是要革命吗?总要保住你的命才行啊?命都没有了,还革什么命?快把彭咏梧领导的哪些人谈一谈。’”这些大段的对话的描写让我感觉馆内是存有特务对审讯过程的交代材料的,如果没有,那么这些详尽的描写从何而来呢?

对于渣滓洞的那次刑讯,《江竹筠传》中有过这样一些叙述:“隔上次侦讯后不到一个星期,张界和二处侦讯组长陆坚如奉徐远举之命,到渣滓洞监狱对江竹筠进行了一整天的轮番刑讯。讯问的内容仍与上次相同,主要是逼她交出暴动地区的组织情况。用刑的方式却更加狠毒……”那么这里所说讯问内容是否也源自特务交代材料的记录呢?而对于涂孝文与江姐对质一事,书中是这样写的:“特务们见她在辣椒水、老虎凳面前视死如归,毫无惧色,心里冷了大半截。他们明知无能为力了,但仍不甘心失败,喊来了叛徒涂孝文与她当面对质。涂孝文见她被整得双手鲜血淋漓,仍然正气凛然。他自惭形秽,不敢正视江竹筠的愤怒目光,垂头丧气,迟迟说不出话来。江竹筠一见叛徒,就喘着气痛骂,‘你这条恶狗,乱咬人,……你陷害好人,我变鬼也要找你算账!……’   陆坚如催涂孝文说话,涂仍然低头不语。”从这段看,当天江姐和涂孝文应是对质过的。此外书中还写到:“当张界向徐远举报告江竹筠的顽强态度时,徐叹息说:‘共产党厉害就厉害在这些地方……彭咏梧死了,看来江竹筠也死心了。’”,那么张界的这段转述是出自于何处?是否在他的交代材料中有过对审讯江姐过程的描写?我还读过一篇文章,题为《〈红岩〉原型人物揭秘》(1998年发表于《中华传奇》总第85期,作者曹德权),里面有这样一句话“连指挥对江姐动刑的特务张界都直摇头慨叹:‘这是我见过的最硬的女共党了!’”,不知这段话是从何处知道的。

从以上资料来看,二处刑讯和渣滓洞刑讯都很有可能留下过特务的交代材料。具体是谁交代过,也许是张界,也许是陆坚如,也有可能是徐远举(徐的可能性也许小些,既然他在《血手染红岩》里回避了这个问题,那么在别处他也有可能回避)。也许通过询问作者(不知道谭重威先生是否健在),可以知道资料的来源。

您在回复中提到:“江姐是一个文学形象,江竹筠是牺牲的烈士”。本不想再多讨论,但还是说一点我个人的看法吧。我觉得如果说文学形象,那么红岩小说中的江雪琴才是文学形象,而“江姐”已经不是一个文学形象的代称了。历史上,在渣滓洞里,难友们就称江竹筠烈士为“江姐”,“江姐”刚好是历史与小说的一个交汇点。实际上,我就是先知道历史上的江姐,才去读红岩小说的。其实小说中江雪琴的主要事迹也是沿用了历史上江竹筠烈士的事迹,只是在情节架构上做过一些戏剧化的处理,但小说中江姐待人处事的方式,坚贞不屈的性格,外柔内刚的气质,以及对党和革命事业的忠诚,与历史中的江姐是一脉相承的。因此,把江姐简单地说成是一个文学形象,是有失公允的。

以上仅是我个人观点,如有用词不当之处,请您谅解.



馆长的答复 回复于 - 2004-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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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谈谈两所看守所的情况:第一、国民党的对付共产党的司法系统是严密的,在案情没有清楚前一般是不转押两个看守所的,在押看守所后的审讯一般属于补充、核对性的。第二、涂孝文是下川东地委书记,雷震是万县书记,李青林是副书记,江竹筠是当时负责地下党的联络工作,地下党被破坏后,李青林不承认自己地下党职务身份时,特务将叛徒涂孝文去指认过李青林,江竹筠被她的上级出卖,在万县被捕,她的身份敌人是清楚的,因此特务没有必要再用叛徒与她对质澄清身份。第三、重庆解放前夕的大屠杀是有计划的,在屠杀前重要的档案材料都是被转移走了,包括二处和警备司令部。重庆解放后敌伪档案资料中关于烈士的是非常稀少的。解放初期对大屠杀的调查和对烈士身份的甄别和事迹的鉴定过程中,形成了一批材料,包括当事人、相关的人以及敌特、叛徒。应该说这批资料是非常珍贵和重要的,但是至今这批资料我馆也没有全部集中,个中原因难以讲清。再,建国以后的历次政治运动,政治事件所形成的对川东地下党、对烈士、对脱险志士的种种非议,责难进行的调查审查等等所形成的材料。这部分材料的形成,由于61年文学作品小说《红岩》的出版、电影《烈火中永生》、歌剧《江姐》的问世,客观上受了文学、文艺的影响。第四、我看过你们做的陈然、江竹筠、蔡梦蔚等网上纪念馆,很钦佩你们对烈士精神事迹宣传所做的工作,也看过你们在自白书的作者究竟是谁等问题的讨论,这些对我们专业从事此项工作的人员来说是一种鞭策和责任的压力。我之所以说江姐是一文学形象,因为她是烈士的典型代表,这还包括许云峰;江姐、许云峰的文学形象是许多烈士真实事迹的代表,是烈士行为的集中反映;这些文学形象是有坚实的生活基础,是烈士精神向红岩文化的升华。但是纪念馆在展示历史时,就必须把文学形象还原为生活的真实人物,比如受老虎凳刑法是万县副书记李青林,而不是江竹筠。在江竹筠烈士的宣传上我们突出两点:1、是从万县被捕到二处受讯,她坚贞不屈,任凭酷刑威逼,她不吐一字,面对杀他丈夫、砍头示众刽子手给予蔑视,她用人性的正义力量战胜恐惧和死亡;2、在狱中她给亲人留下的遗书和对儿子的告戒,显示出革命的坚定性和对共产主义理想追求的崇高。
今年是烈士殉难55周年,非常欢迎你们能够对纪念活动提出建议。同时也非常真诚的邀请小美、瑶瑶等加入到红岩文物史料的研究行列中来,因为在红岩文物史料的研究方面作为馆长的我深感需要社会力量的支持、加盟、帮助。谢谢,顺致节日的问候!


瑶瑶 回复于 - 2004-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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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馆长百忙之中做的长篇答复,虽然我不想纠缠细节,但馆长说的“比如受老虎凳刑法是万县副书记李青林,而不是江竹筠”还是令我比较诧异,早在1950年8月发表的《圣洁的血花》中就有这样的描述:

就在当天的晚上,特务们把她(江竹筠)按上了“老虎凳”整了两个多钟头,听说还撬过地耙子……

……

到渣滓洞后,敌人曾经给她们分别带重镣,关禁闭,在最初一个月中,是没有放松过她们,特别是江竹筠同志,要想从她身上,找出一些关于她丈夫彭咏梧同志的关系,所以在魔窟的严刑拷讯下,受尽了老虎凳,鸭儿浮水,夹手指,电刑,钉重镣……各种各样的酷刑,特务匪徒,没有从她身上得到丝毫的线索。

同样出版于1950年8月的《美帝蒋匪重庆集中营罪行实录》(大众书店印行,第22页)中是这样记叙的:

一九四八年六月十四号,在万县被捕,当晚在万县警察局严刑拷讯,始终没有说出任何东西。解到重庆中美合作所后,特务们一点不放松她,带重镣,坐老虎凳,吊鸭儿浮水,夹手指……等极刑考讯中,曾经昏死过三次,但她只承认自己是个候补党员。而这个承认是经过了渣滓洞全体难友通过而请求她承认的。

这两个材料无论如何都可证明江姐是坐过老虎凳的,(尤其是后一份,是中国革命博物馆筹备处发行的,完全没有任何艺术加工),也许惨烈程度不及李青林,毕竟没有致残,但肯定李青林坐过老虎凳就否定江竹筠也坐过老虎凳,不知证据何在,(是否有证据显示这两份材料不正确?) 这种逻辑也令人费解。



小美 回复于 - 2004-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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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好意思,已经忘记是在过十一了,先祝您和其他纪念馆工作人员节日快乐,相信这段时间,你们会很忙,还望多多注意身体。

其实这个贴子已经是太长了,不过看了您的回复,仍然忍不住想再多说几句。(1)您所说的“在案情没有清楚前一般是不转押两个看守所的”,这点我是认同的。不过下川东一案是有其特殊性的,在下川东时,徐远举没有办法亲自审讯,他也曾想到下川东,但未能成行。因而,当他知道在万县捕到这么多人时,便迅速(被捕的同志,有一部分在当晚进行了刑讯,第二天押赴重庆)将这批人押解重庆,以便亲自审讯。在这些人里有一些是有可能了解暴动地区组织情况的,因而他也急于想了解这方面的情况。江姐被押至重庆后,也是在二处待过一段时间的,有关这一段的情况,现有的资料基本都没涉及过,我只在沈醉的那篇文章(此文很值一读)中读到过一些。可以猜想这一段徐远举是以劝诱为主。失败后将她押至渣滓洞。之后为何又要两次刑讯江姐,大概还是徐远举急于破坏暴动地区组织的缘故。而有关暴动地区的情况,涂孝文推到了已牺牲的彭咏梧的身上,江姐是他的妻子和助手,因而引起徐的特别注意。所以即便已押至渣滓洞,徐仍然没有放松她。(2)有关和涂孝文对质的问题。您在回复中说“李青林不承认自己地下党职务身份时,特务将叛徒涂孝文去指认过李青林”这实际上也很可能是特务让涂孝文与江姐对质的主要原因。李青林的身份也是明确了的,是万县县委副书记,但她拒不承认,所以需涂对质。江姐也是一样的情况,她的身份是比较明确的,但她在万县和二处都拒不承认,因此在渣滓洞的那次刑讯中,特务让涂孝文与她对质。还是比较合情理的。(3)有关江姐身份的问题,其实一直让我有一些困扰。早在1950年出版的《美帝蒋匪重庆集中营罪行实录》里,在介绍江竹筠烈士的段落里就曾提到过她到万县工作时,是下川东地工委委员之一,而在贵馆所出版的“红岩魂”中,戚雷所写的“血与火写成的历史”一文中也写到过江姐是下川东工委委员,当然地委内及地委与重庆的联络是她工作的一个重要部分,因为如她所说那条线的关系只有她熟悉。但从她给谭竹安的信上看,她对暴动地区当时的活动情况是很了解的,因此她的工作可能不仅仅是联络。(4)在您所说第四点中强调纪念馆在展示历史时,须把文学形象还原为生活的真实人物。这点我非常赞同,但您举的例子是说“比如受老虎凳刑法是万县副书记李青林,而不是江竹筠”,这倒是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实际上在红岩小说里从未写过江姐坐过老虎凳。反而是在一些纪实性资料里提到过,在1950年出版的三种不同资料中都写过江姐曾受过老虎凳的刑法(3月出版的《如此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6月在《大众文艺》上刊登的《圣洁的血花》,8月出版的《美帝蒋匪重庆集中营罪行实录》)。在1950年的时候应该说还没有艺术形象的问题,发行的资料基本上是纪实性的。也许是我对于细节问题过于吹毛求疵了,其实我也只是希望搞清楚那段历史,还望您谅解。

看到你们招志愿者,我也很想参加,但身处异地,想履行志愿者的义务是不大可能的。红岩文物史料的研究工作,如果我能帮什么忙的话,那我自是很愿意去做。我通常会把我所看到的相关资料放入网上的纪念馆里,不知是否能对你们的工作有些帮助。其他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的信箱是guess_guess@163.com 。其实我也有不少疑问,不知您是否有联系方式,比如说电子信箱或电话?每次麻烦您在论坛上写很长的回复,的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次致意!


子夜凯旋 回复于 - 2004-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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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凳下必然伤残,李青林是双腿骨折了的”——馆长回复说。

陈然坐了几次老虎凳,虽然腿部受伤严重,可也没残呀?江姐腿没伤残就能证明她没受过坐老虎凳的酷刑? 这个解释没有说服力。

而李青林也不是双腿骨折。在红岩魂系列丛书《铁窗风云》中是这样记载的:“特务无法,只有惯常的一招——酷刑,老虎凳。李青林忍着钻心的剧痛大颗大颗的汗珠像雨点流下来。当加到三块砖时,她的右腿骨折了,她晕了过去。”



hylx 回复于 - 2004-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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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瑶瑶上面均提到《如此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美帝蒋匪重庆集中营罪行实录》、《圣洁的血花——记97个永生的共产党员》三种公开读物,我们从http://www.sh333.com/xwzx/gn/t20040920_224278.htm网址查到《圣洁的血花——记97个永生的共产党员》,这部作品发表在1951年6月的《大众文艺》上,《新华月报》全文转载。请问小美、瑶瑶你们是否有这几本书?是否齐全?还是仅从网上公开稿读阅?
另我们随后将把红岩联线中的客坐研究员的登记表等资料传给你们!


小美 回复于 - 2004-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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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lx你好,

这三本书的情况是这样的:

(1)《美帝蒋匪重庆集中营罪行实录》,瑶瑶有这本书,是实物.

(2)《圣洁的血花——记97个永生的共产党员》,是我从电子图书馆里的期刊中读到的,电子图书馆里的书都是原书扫描的,不是文本录入,所以可以等同原书看待,只是没有实物.这篇文章不是在1951年,而是1950年6月第一次在<大众文艺>上刊登,我读的是1950年8月的<新华月报>(其实是半年刊,文章是939至944页),我已把全文内容输入到网上纪念馆里,你可以在这里读到"http://mem.netor.com/m/jours/adlist.asp?boardid=2704&joursid=38447&mname=陈然纪念馆"

(3)《如此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这本书的全书,我二人均未读到,但我看过此书的封面,封底,及两页内容(均为原书扫描件),封底上刚好有有关江姐的部分.

如有需要,以上内容,我都可以通过email的形式发给你扫描件.其实我相信,这三本书在当地图书馆里都可以查到.

有关客坐研究员事宜,我们也通过email再联系吧,你说好吗?



jjj回复于 - 2004-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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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蒋美特务重庆大屠杀之血录——如此中美特重技术合作所》,重庆各界追悼杨虎城将军暨被难烈士筹备委员会编,1950年3月31日。
(2)《美帝蒋匪重庆集中营罪行实录》, 中央革命博物馆筹备处编 ,1950年8月大众书店印行。

这两本书的信息都曾出现在厉华馆长领衔编写的《红岩魂纪实——来自渣滓洞、白公馆的报告》(群众出版社,1998年,北京)的“参考档案”中(第470页),所以你们那里应该可以找到的。


不明白馆长的意思 回复于 - 2004-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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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说在看守所里“大的审讯”(我的理解就是动用酷刑的“刑讯”了)没有过,那么现在渣滓洞审讯室里的那些刑具作何解释?难道都是后来为了宣传从别处搬来的不成?若真是如此的话,怎么可能被何蜀之流轻易放过,早就抓住不放大做文章了!
  


管理员 回复于 - 2004-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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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审讯并非就是要动刑。我所说的“大的审讯”是指由特务司法、警察的集中审讯,被关押到看守所的都是案情基本上“清楚”了的。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7-04-27
关于信的问题还想说两句,这是小美帖子里的话:“在卢馆长撰写的<<江竹筠传>>里,也是说那封信是曾带出的。”卢光特与曾紫霞的关系应该是比较熟的,《江竹筠》与《刘国鋕》的成书年代相同,从有关文献可知,它们是当时的中美合作所罪行展览馆组稿的同一批图书;据傅伯雍回忆,曾紫霞、傅伯雍等难友当时都被邀请到重庆,似乎是“驻馆写稿”。在写作《江竹筠》的过程中,如此重要的一个细节,卢馆长不会不向当时就在馆内的曾紫霞求证吧?而曾紫霞大概也不至于“贪天功为己有”吧?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苗溪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7-04-27
引用第3楼岁寒2007-04-27 09:07发表的“”:
再转N年前“不朽的红岩”网站上的对话:
.......

唉,看着都烦心,我真无话可说。
~~追~~
离线铿尔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7-04-27
貌似馆长大人对史实确认问题上的态度不够严谨的说~~~ 官腔比较重,啊,比较重……
望断云天暮与朝,双星聚首叹今宵。情深每笑银河浅,心近毋愁白馆遥。一曲囚歌明志洁,千针文绣喻松骄。丹心矢志长相守,乌鹊何须更筑桥。
离线hxg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7-04-28
呵呵,小美啊小美,如此较真,怎不令馆长头疼?
离线hxg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7-04-28
这两个问题,我采用的是曾紫霞《战斗在女牢》里的说法。因为当事人的说法毕竟比别人转述的更可信。

其一:
……江竹筠,这个在狱中被难友称为“中国丹娘”的人,在丈夫遭到敌人惨杀之后,没有沉溺于悲愤苦痛之中,还毅然同不满两岁的幼儿分别,只身来到丈夫工作的地方,艰苦战斗,这该要经受多大的痛苦?当她为了党的利益、同志们的安全,身受酷刑而闭口不吐一字真言时,难道她没有考虑过.如果她牺牲了.云儿岂不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不,她什么都想过了。她什么都想到了.她已经打算好了当这一天出现时该怎么办。她用竹签作笔、红药水当墨在草纸上写的一封信就是由我出狱时带出的。她只要求我给她设法带一张云儿的照片到狱中去。这些都办到了。啊!云儿的母亲!我只知道云儿的照片温暖着你受尽折磨的心.不知道敌人是否让你把它揣在怀里走上刑场去慰藉你的英灵……

其二:
……对许建业、刘国鋕、杨虞裳、李青林等受重刑的难友有过许多相互关怀的动人情景,但对江竹筠的关怀更能说明难友之间的友爱。当江竹筠被提出女牢去审讯时,渣滓洞十八间牢房的人没有片刻心安;有人把头伸出牢房风门口的洞在探望;有人不断在设法打听情况;有人在向刚入狱的难友介绍江竹筠怎么不同于一般;有人在估计这次审讯会延长到什么时间;女牢的难友则在打听受了什么刑,准备着怎么让她回牢后舒服一点,使她伤痛减轻一点。江竹筠被带回女牢时,几个人把她抬到床上.有人抱着她喂糖水.有人在用盐水清洗她的伤口……她没有在受刑时落泪.却在难友的怀里哭了,伤心地哭了.还骂了声“特务龟儿子真狠!”  
难友在为江竹筠擦脚时.生怕碰痛她的镣伤.动作十分轻柔,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奇迹:江竹筠的脚小得出奇.在角度恰当时,她的脚可以从上了锁的脚镣脱出来!女犯们几乎惊叫了起来。从此以后.江竹筠在未取脚镣之前.除大小便外.几乎整天都用被子盖在身上坐着,或躺在床上。有的女犯也不知道她在床上时根本没有戴上脚镣.只要有特务喊女牢的人出去或进女牢时,自有女犯早已机灵地把江竹筠的脚放入了脚镣.没想到这件当初只对敌特保密的事三十多年竟无人知晓……
离线苗溪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7-04-28
引用第7楼hxg2007-04-28 03:44发表的“”:
呵呵,小美啊小美,如此较真,怎不令馆长头疼?


应该叫“认真”吧

多年前的讨论了,可还是觉得馆长大人不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不摆档案、史实、证据,很多都是想当然的推测。
~~追~~
离线yihong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7-04-28
我曾与何蜀先生讨论过"灵魂颂"的问题. 何认为曾紫霞的说法不可全信, 因为曾与江的关系很铁. 他还以"如此中美所"一书中只有江姐被吊"鸭儿浮水"的插图而断定江未被夹竹筷子. 因书中插图中被夹竹筷子的是唐虚谷.

你说官僚不官僚?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7-04-28
搞历史研究跟文学创作一样,也很忌讳“主题先行”啊。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yihong

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7-04-29
问题是这些是所谓的权威. 他们一些草率的说法容易带来负面影响.
离线苏日朗

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7-04-29
引用第10楼yihong2007-04-28 12:00发表的“”:
我曾与何蜀先生讨论过"灵魂颂"的问题. 何认为曾紫霞的说法不可全信, 因为曾与江的关系很铁. 他还以"如此中美所"一书中只有江姐被吊"鸭儿浮水"的插图而断定江未被夹竹筷子. 因书中插图中被夹竹筷子的是唐虚谷.

咦,为什么因为“曾与江的关系很铁”就认为“曾紫霞的说法不可全信”?难道是认为曾紫霞在往自己的好战友身上故意贴金?这是什么理由啊?我怎么觉得关系很铁才可信呢,要是什么毫不相干的人,说出来的话不是更没有参考价值吗?
金雀银雀飞起来~~~
离线慧博
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7-05-15
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是黄茂才
离线苗溪

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07-05-15
引用第15楼慧博2007-05-15 00:44发表的“”:
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是黄茂才


讲讲你的依据吧。
~~追~~
离线慧博
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07-05-16
因为我和黄茂才通过电话
离线红旗飘飘

只看该作者 17楼 发表于: 2007-12-21
我觉得是黄茂才带出来的,从过去许多文章和回忆录中都体现了这点,毫无疑问。
红旗漫卷西风烈.
浩气长存志青云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18楼 发表于: 2007-12-21
引用第18楼红旗飘飘2007-12-21 21:24发表的“”:
我觉得是黄茂才带出来的,从过去许多文章和回忆录中都体现了这点,毫无疑问。

疑问大大的。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于焉
只看该作者 19楼 发表于: 2007-12-21
引用第18楼红旗飘飘2007-12-21 21:24发表的“”:
我觉得是黄茂才带出来的,从过去许多文章和回忆录中都体现了这点,毫无疑问。

您自己毫无疑问。但大家的疑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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