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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红岩》背后的真实故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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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ylhd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转贴]小说《红岩》背后的真实故事

作者:杨  娟  来源:重庆晚报

  明天又是“11·27”,当人们走进歌乐山烈士陵园,江姐、陈然……这些熟悉的名字和面孔,又将浮现在我们眼前。然而,记者日前来到南坪野猫溪,却发现陈然烈士旧居暨《挺进报》旧址,已成为摇摇欲坠的危房。日前,记者找到了与《挺进报》关系密切的文履平、林彦两位老人,揭秘《红岩》小说背后《挺进报》不为人知的故事。

  竹片“油印机”开工印报
  小说情节:一天,江姐来找成岗接头,带来了重庆市委的指示——办一份《挺进报》,告诉群众解放战争胜利的消息。成岗就在自己家里,用一台改装的油印机,干起了印刷《挺进报》的工作。而刻钢板的人最开始是江姐,后来由成岗一人连刻带印。
  
“陈然原来就住在二楼右手第一间”,南坪野猫溪正街31号,老住户刘先生指着面前摇摇欲坠的两层小楼告诉记者,这里就是陈然当年印《挺进报》的地方。然而,《挺进报》旧址已经濒临垮塌。记者看到,左侧屋顶眼看着就要塌陷,瓦片东缺一块西缺一角;陈然原来的房间,正面墙体开了一个大洞。原来的九户人已搬走六家,剩下的几家也在等着相关部门安置。

  红岩联线负责人厉华告诉记者,事实上,《挺进报》主要由刘镕铸、蒋一苇和“成岗”的原型陈然三人共同操办,刘镕铸负责物资采购,蒋一苇编辑刻钢板,陈然印刷。江姐曾给《挺进报》传递过新闻稿,印出来的报纸也是交给她“发行”。
  
《挺进报》于1947年6月开始出刊,为了不让人发现,陈然用一层厚纸将板壁缝糊住,还在窗后挂上一床厚毯子,电灯用黑纸罩住。他甚至不敢用油印机,只把蜡纸的一头钉在板子上,用刮得光溜溜的竹片蘸上油墨在蜡纸上刮印。印完以后,蜡纸一烧,竹片一丢,什么痕迹也没有。
  
当时在《国民公报》做编辑的文履平回忆,陈然给人的印象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偶尔发言也是三言两语”。但他常穿一件方格子夹克,看上去很时髦。
  
原来,当时陈然住的楼下就是中国粮食公司机器厂的车间,他的公开身份是厂长。
“亲生父母也不准透露半分”
  小说情节:一天,成岗的妹妹成瑶从书包里翻出一叠粉红色的打字纸,神秘地要拿给哥哥看。成岗一看竟是《挺进报》。他不但没有表露出妹妹期待中的喜悦或兴奋,反而沉下脸:“把这拿回来干啥?……这东西以后不准带回家来,给人发现了可不是好玩的!”
  文履平透露,这在现实中确有其事。《挺进报》曾约法三章:未经三人商量同意,不得将办报的事告诉任何人,就算是亲生父母、结发夫妻也不得透露半分;一旦个人被捕,必须坚决否认与报纸的关系;如果敌人拿住真凭实据,个人就承担一切责任,决不牵连别人;各人寄送的读者姓名和地址,彼此也不过问。
  
收到警示陈然依然没走
  小说情节:一天早上,接替江姐领导《挺进报》的李敬原告诉成岗,市委决定把《挺进报》改成铅印,要成岗在三天以内印完最后一期油印《挺进报》,准备接受另外一项任务。没想到,刚刚印完报纸,他就被叛徒甫志高出卖,在家中被特务抓住。
  
1948年三四月份,文履平被组织决定调入《挺进报》工作,蒋一苇突然来找他,告诉他出了重大问题,要他立即转移。后来他才知道,这时陈然已经被捕。
  
“其实,当时陈然收到了让他逃走的警示消息”,红岩联线专家刘和平透露,接替彭咏梧领导《挺进报》的市委委员李维嘉,曾在仓促间给陈然写了一封信:“近日江水暴涨,闻君欲买舟东下,祝一路顺风,沿途平安。”陈然还是决定,先把最后一期报纸印好再说,导致最后被捕。

“到了后期,《挺进报》几乎成了半公开的报纸”,文履平回忆,1948年初,党组织决定改变《挺进报》发行方针,实行攻心战以瓦解敌人。敌人的大小头目,各类机关、学校等,都收到过《挺进报》。“但现在看来,当时对敌攻心的战略太过冒进了”,李维嘉在一次接受采访时直言。
  
1948年4月初,特务就找到了破坏重庆地下党的突破口,时距朱绍良大发雷霆仅仅一个月。由一个普通地下党员看《挺进报》被特务发现开始,最终导致133人被捕,重庆地下党遭到极大破坏。
  
陈然被捕后,经受住了敌人的酷刑,没有出卖任何《挺进报》同仁。
  
看见桌上的《挺进报》朱绍良顿时气急败坏小说情节:“邮检组又发现了《挺进报》?……谁寄的?”徐鹏飞重复地问,突然声音一震:“什么!查不出来?”话筒里绝望的解释,使他更为烦躁,咆哮如雷:“总裁手令,限你们三天之内,立即找到《挺进报》的巢穴……否则,提着狗头来见我!”
  
真实的历史中,这个咆哮如雷的特务头子名叫徐远举,与小说中反面人物徐鹏飞的官职一样,是国民党西南长官公署第二处处长。他为什么咆哮呢?
  
1948年3月初,国民党重庆行辕主任朱绍良的办公桌上出现一封“亲启”信,里面竟然掉出一封对国民党军政人员的警告信,还有一份八开大小的《挺进报》——“妈的!‘攻心战’攻到老子头上来了!”朱绍良又惊又怒,一个电话把徐远举召去臭骂了一顿。
  
“这份报纸,其实是‘刘胡子’送去的!”文履平老人笑着说。当天,刘镕铸化装到了重庆行辕门口(今解放西路重庆日报报业集团一带),大摇大摆地对传达室说:“我要找朱绍良,他在不在?”传达室一摇电话:“不在”。刘胡子沉吟了一下,从身上摸出一封信来,“那先把这封信交给他吧”。说着点点头要走,突然又转过身来,“麻烦你打个收条”。传达室老实照办,还在收条上盖了个章。
                                            2008-11-27
离线红旗飘飘

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08-11-30
第一次看到《挺进报》样报!
第一次知道“刘胡子”是给朱绍良送去的“亲启《挺进报》”的人,遗憾的是攻心没有攻下,到成为一个敌特加速破坏我地下党组织的导火索,现在想来,真是像李维嘉老人说的,这种做法太冒进了。
红旗漫卷西风烈.
浩气长存志青云
离线ylhd
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08-12-02
确实如楼上朋友所说的第一次知道“刘胡子”给朱绍良送去的“亲启《挺进报》”,攻心没有攻下,到成为一个敌特加速破坏我地下党组织的导火索,现在想来,真是像李维嘉老人说的,这种做法太冒进了。
只是在李老的许多回忆文章中,虽然或多或少都曾提起过这件事,但对于当时重庆地下党组织为何会有这种冒进做法却似乎没有提到。记得在曾经看到过的一篇回忆挺进报被破坏的经过情况文章时,似乎有提到过当时南方局曾经指示重庆地下党组织要求其开展对敌“攻心”一事,如果这一情况属实,挺进报被破坏并且因此导致130多人被捕和多数人牺牲,主要责任就不能归咎于重庆地下党组织的冒进做法了。
当时重庆地下党组织的许多做法和许多事,现在看来都令人费解,例如49年春节之后为揭穿两口“活棺材”的真相,由胡春浦、田一平和古承铄等人造的一份关押在渣滓洞和白公馆300余名政治犯的名单,当时好不容易由担着巨大风险的狱医刘石仁送出之后交给了重庆地下党组织,地下党组织却没有再誊抄一份或用相机翻拍留存以防名单丢失的万一,也没有通过当时还畅通联络的地下交通线有关人员带给南方局之后转送中央,或是由人带出重庆之后在异地寄往香港党组织,以便党中央在恰当的时候,在谈判桌上正式向国民党提出释放中美合作所我党党员和进步人士,结果如此重要的300余名身陷囹圄的先烈名单,却在直接邮寄香港时被军统邮检组查出,以致于中央无从知道当时两口“活棺材”的有关情况,现在看来这些当初似乎不符合白区地下斗争要求的种种做法和事情,都令人实在无法理解缘由,否则的话,也许……?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08-12-02
当年采访李维嘉老人和马识途老人,提起《挺进报》的攻心术和川西的武装暴动,他们两位都表示自己作为领导要负主要责任,并没有把责任往上级或者下级身上推。我记得我曾经问马老,是否觉得在香港的时候钱瑛对他们的批评有些过头,马老说开始的时候有点委屈,但后来还是想通了的。

反思历史是必要的,但同时也应当看到,当时的这些领导人也不过才30岁上下甚至更年轻,地下斗争的艰苦和复杂恐怕也远非我们从电影电视里看到的那么简单。历史问题,最好还是站在历史的立场上去看。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ylhd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8-12-03
引用第3楼岁寒于2008-12-02 19:52发表的  :
当年采访李维嘉老人和马识途老人,提起《挺进报》的攻心术和川西的武装暴动,他们两位都表示自己作为领导要负主要责任,并没有把责任往上级或者下级身上推。我记得我曾经问马老,是否觉得在香港的时候钱瑛对他们的批评有些过头,马老说开始的时候有点委屈,但后来还是想通了的。
反思历史是必要的,但同时也应当看到,当时的这些领导人也不过才30岁上下甚至更年轻,地下斗争的艰苦和复杂恐怕也远非我们从电影电视里看到的那么简单。历史问题,最好还是站在历史的立场上去看。


也许是我的两个舅舅和先父的许多老部下,在全国解放之前都是我党的地下工作者,有一个当年还在南方局工作过一段时间,加之我哥也曾经从事情报工作十多年时间,因此对于当时对敌地下斗争的一些基本策略手段和方式方法,以及地下斗争的艰巨性、复杂性和残酷性等等,我还是有所了解和知道一些的,当然其中也包括一些没有公开或不便公开说出的当时“内部情况”,因为时过境迁就没有再重新提起的必要了,只是因为看到二楼朋友提到李老所说的话之后才随机有感而发的。可能我比你的年纪更大一些甚至不只大一些,作为一个年过花甲之人在这里顺便给作为论坛坛主的你提一点可能让你感到不顺耳甚至感到逆耳难听的小建议:从你在论坛里的许多评论或点评他人的评论时,不知你有否感觉到自己常常有一种专家学者居高临下不容他人置疑的姿态和口吻,如果确实有的话,对于营造相对宽松的论坛环境和氛围来说还是不太好的。如果我说错了或是让你感到我对论坛坛方不敬的话,还请你多加鉴谅。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8-12-03
引用第4楼ylhd于2008-12-03 20:02发表的  :
可能我比你的年纪更大一些甚至不只大一些,作为一个年过花甲之人在这里顺便给作为论坛坛主的你提一点可能让你感到不顺耳甚至感到逆耳难听的小建议:从你在论坛里的许多评论或点评他人的评论时,不知你有否感觉到自己常常有一种专家学者居高临下不容他人置疑的姿态和口吻,如果确实有的话,对于营造相对宽松的论坛环境和氛围来说还是不太好的。如果我说错了或是让你感到我对论坛坛方不敬的话,还请你多加鉴谅。

这是您第N次这样批评我了,谢谢您的关注。

不管您说我“居高临下、不容他人质疑”是否是事实,不管您是凭主观印象还是在做了统计调查的基础上得到的此番结论,就道理本身来说您无疑是对的,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这个帖子而言,我在3楼说的只是我自己的所见所闻和一些基本常识,恕我愚钝,我真没看出这点所见所闻和基本常识哪里跟专家学者拉上了瓜葛,又在哪里不容您质疑了。

正因为你的道理本身非常正确,因此,我也非常愿意把您惠赠我的这番道理也转赠于您——如果您每每在批评前辈的时候能够容许他人与您讨论,而不是一遇讨论就认为对方的姿态是专家学者、对方的口吻是居高临下,我想这“对于营造相对宽松的论坛环境和氛围”一定也是大有裨益的。

引用第5楼marienbad于2008-12-03 20:11发表的  :
原本就是专家,y老忒也多想。

MD别给我戴高帽子,我怕怕。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ylhd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8-12-03
引用第6楼岁寒于2008-12-03 20:30发表的  :
这是您第N次这样批评我了,谢谢您的关注。
不管您说我“居高临下、不容他人质疑”是否是事实,不管您是凭主观印象还是在做了统计调查的基础上得到的此番结论,就道理本身来说您无疑是对的。因此,我非常愿意把您惠赠我的这番道理也转赠于您——如果您每每在批评前辈的时候能够容许他人对您的的观点有所质疑,我想对于“对于营造相对宽松的论坛环境和氛围”一定是大有裨益的。


还是引起你的强烈反感了。或许你误解了我的意思,记得我这是第二次对你提建议,怎么被你说成N次了?我不是那种不容许他人对自己的观点有所质疑就不高兴的人,对你提的建议是说你说话的口吻和口气有些盛气凌人,这方面似乎若水坛主更能做到以理服人。我已经说了,如果冒犯了坛主你,还请你多加鉴谅!如果不让我给你提建议那我今后就不提了吧。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8-12-03
您这种只下结论却回避证据的批评方式(包括您对前辈缺乏合理论据的高度情绪化的苛责),要想让人产生好感也难。不过,冒犯这个词您用得不太恰当,如果非要用这个词的话,那也应该是我冒犯了您——您不是屡次提醒我您年长于我么?

您也不必把我与任何人去对比,这种拉一个打一个的做法在本坛毫无意义,您不是讲究“以理服人”吗?那就拿出理据、理智和理性来证明您的主张好了。“理”字面前人人平等,年龄和出身都代替不了这个“理”字。您认为我的发言在哪一点上“理”不畅通,我非常欢迎您具体指出,但是拜托您别一看到我对您的看法有所质疑就拿一顶大而无当的“以专家自居”的帽子压降下来,往事板块是用来讨论历史问题的,不是用来制造帽子的。您就是给我制造再大的帽子,也无法证明您对历史问题的看法是有理有据的,效果也许还适得其反。

至于说到您是第二次提建议(严格说来是指责而非建议),对不起,那也许是我看错了吧,印象中一个与您IP地址完全相同、ID风格也有几分相似的人在本坛注册没多久就指责我“到处”以专家自居,我当时问他我们从前是否认识,否则“到处”二字从何谈起,这个ID就不见了,随后与他IP地址完全相同的您就来了,我还以为您跟他是同一个人呢。

回想起来,您这两次教训我,都是因为您苛责革命前辈,我提出要宽容地对待某些历史问题而已。您是如何指责前辈的,我是如何与您探讨的,都还有案可查。我真不知道咱们俩到底是谁以某种特殊身份和年龄自居且不容别人质疑。我推崇“理”,但我决不指望动辄情绪化的您与我一样推崇,因此,今后,我只回应您的发言中那些与历史相关的话题,你惠赠的大帽子一概视而不见。

最后,期待着看到作为革命后代的已届花甲之年的您,在往事板块不仅仅是苛责前辈,教训晚生,转贴新闻。认真地,热切地,期待着。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若水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8-12-03
承蒙ylhd老夸奖,实在惶恐。您老人家大概有些误会,在我看来这个论坛上从未有人以专家学者身份自居且不容别人质疑,大家只是提出自已的不同看法而已。论坛本来就是个自由讨论的地方,这里没人考虑谁是专家学者,也不会论资排辈,是个各抒已见的场所。您有不同看法只管说,别人有其它意见也正常,谈不到容不容质疑上去,您有“疑”尽管“质”,同样别人有“疑”也得允许人家“质”对吧。我还是希望大家在这里多谈一些与历史相关的话题,毕竟大家到这里来的本意是探讨历史而非着意争执。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离线苗溪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8-12-03
引用第2楼ylhd于2008-12-02 19:35发表的:
确实如楼上朋友所说的第一次知道“刘胡子”给朱绍良送去的“亲启《挺进报》”,攻心没有攻下,到成为一个敌特加速破坏我地下党组织的导火索,现在想来,真是像李维嘉老人说的,这种做法太冒进了。
只是在李老的许多回忆文章中,虽然或多或少都曾提起过这件事,但对于当时重庆地下党组织为何会有这种冒进做法却似乎没有提到。记得在曾经看到过的一篇回忆挺进报被破坏的经过情况文章时,似乎有提到过当时南方局曾经指示重庆地下党组织要求其开展对敌“攻心”一事,如果这一情况属实,挺进报被破坏并且因此导致130多人被捕和多数人牺牲,主要责任就不能归咎于重庆地下党组织的冒进做法了。


当年的重庆地下党组织领导人对这件事情的反思,恐怕是80年代以后的事了。印象中有人说过,刘熔铸对此事还是非常得意的,这也的确很有传奇色彩,像电视剧似的。可惜当年的斗争是残酷的,没有英雄不死的神话。
总结、反思,任何时候都是好的,不知当年南方局的领导人是否还有健在的。我们不是当事人,顶多发发感慨,对当年在白色恐怖中战斗的人,是不能够苛责的。

引用第2楼ylhd于2008-12-02 19:35发表的:

当时重庆地下党组织的许多做法和许多事,现在看来都令人费解,例如49年春节之后为揭穿两口“活棺材”的真相,由胡春浦、田一平和古承铄等人造的一份关押在渣滓洞和白公馆300余名政治犯的名单,当时好不容易由担着巨大风险的狱医刘石仁送出之后交给了重庆地下党组织,地下党组织却没有再誊抄一份或用相机翻拍留存以防名单丢失的万一,也没有通过当时还畅通联络的地下交通线有关人员带给南方局之后转送中央,或是由人带出重庆之后在异地寄往香港党组织,以便党中央在恰当的时候,在谈判桌上正式向国民党提出释放中美合作所我党党员和进步人士,结果如此重要的300余名身陷囹圄的先烈名单,却在直接邮寄香港时被军统邮检组查出,以致于中央无从知道当时两口“活棺材”的有关情况,现在看来这些当初似乎不符合白区地下斗争要求的种种做法和事情,都令人实在无法理解缘由,否则的话,也许……?


名单没有留底,确实令人费解,也许当时有什么特殊或紧急的情况?有人对此发表过回忆文章吗?
~~追~~
离线若水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8-12-04
       邓照明在《巴渝鸿爪》中写过这样一段:“大约在1949年1月左右,经过关在渣滓洞集中营的同志的家属,交来一份名单,大约有七八十人。……我又想,我不是才从香港回来吗?何不把这份名单送到香港报纸上去公布,以揭露国民党特务的残忍与阴谋呢?我写了一封短信,抄下这份名单,寄给我此次去会过面的香港《大公报》的进步朋友,我自己投邮。这件事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未料想到,过了几天,听说重庆《大公报》的编辑主任顾建平先生被捕了……。很有可能是特务通过邮件检查,查出这份名单,抓不住香港《大公报》社的人,就抓重庆《大公报》的……”

    不清楚邓老所说的这份名单是否就是胡春浦他们整理的那一份(人数上差距较大,但从时间上看是基本吻合的),如果是的话,邓老在这里说得很明确,给《大公报》寄的是抄件。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8-12-04
谢谢若水,这段话出现在《巴渝鸿爪》168-169页,我也正想把这段话抄给苗溪看呢,这是第一手的资料了。记得我从前在某个帖子里似乎也提到这个问题的,还说到了顾建平先生的因此被捕。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苗溪

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8-12-04
谢谢若水,被邮检查出来的是抄件啊。那么那个名单是否送到了地方,是否起到了什么作用呢?
~~追~~
离线若水

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8-12-04
邓老后文中未再提及此事。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8-12-04
给苗溪的
引用第13楼苗溪于2008-12-04 10:40发表的  :
谢谢若水,被邮检查出来的是抄件啊。那么那个名单是否送到了地方,是否起到了什么作用呢?

川康和川东当时的直接上级就是驻在香港的中共上海局,从川康、川东两地领导人的回忆看,当时他们与上海局钱瑛的联系方式是通信,但通信都是以暗语的方式进行的,所以像这种名单大概是很难直接寄给钱瑛的,这会给领导人带来巨大的危险,因此,邓照明把抄件寄给报社也许是迫不得已的做法。

从另一个角度说,这份抄件就算是寄到上级手里,恐怕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上级也不是不知道重庆的监狱里关着许多人。当时国共谈判要解决的问题有多少,全国范围内关押在国民党监狱里的各界人士又有多少?重庆的这些事恐怕还轮不上到国共的谈判桌上去说。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若水

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08-12-04
引用第13楼苗溪于2008-12-04 10:40发表的  :
谢谢若水,被邮检查出来的是抄件啊。那么那个名单是否送到了地方,是否起到了什么作用呢?


岁寒说的有道理。这份名单即使是能够转到中央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当年毛泽东曾向蒋要求释放罗世文、车耀先,蒋慌称早已处决,毛也只好算了。在渣滓洞、白公馆关押的这些人中并无中共重要干部,中央不大可能把这个当成问题向国民党方面提出。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离线苗溪

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08-12-04
谢谢二位的解答,那时候还是民盟的更说得上话啊。
~~追~~
离线若水

只看该作者 17楼 发表于: 2008-12-04
民盟那批人能够出狱是很侥幸的,最重要的原因应该还是张群与张澜有非常好的私交,张群明知国民党大势已去,想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和民盟拉点关系,卖个人情,为自己留一点后路。但张群的势力也是有限的,徐远举在重庆只放了21人,除了田一平以外都是“六一”被捕的,“六一”以后被捕的一个也没有放,成都的也没放一人。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18楼 发表于: 2008-12-04
嗯,同意若水的看法。我在15楼的时候也想到了民盟营救的问题,这件事似乎不能拿来推测中共这拨人如果有名单在手就有被营救出狱的可能——一个最典型的案例是刘国志,他在民盟开具的要求释放的名单当中,可徐远举的一句“他是共产党员”就把他获救的道路彻底阻断了。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若水

只看该作者 19楼 发表于: 2008-12-04
说到底徐远举同意释放那21人,还是认为他们是民主人士,危害“党国”的可能性较小。别说是刘国鋕这样已暴露身份的共产党员,即使如章培毅这样纯粹的民盟盟员,因为策动军队起义而被捕,徐远举都不肯释放。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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