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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潜伏重庆,那些幸存者的故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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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岁寒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楼主  发表于: 2009-12-03
余时亮:生死“潜伏”


2009-12-01 09:25

来源:华龙网―重庆日报 作者:许 阳



    1949年9月的一天,学运会领导小组成员廖伯康、向洛新和余时亮在望龙门附近一个茶馆开会。向洛新走后,特务仍没有行动,廖伯康到厕所找到余时亮,约定了下次接头的时间和地点,然后从容地走出茶馆,到马路对面的车站打探情况。

  一片白色恐怖下,他被派往重庆,参与清理和恢复遭受破坏的重庆党组织;他隐姓埋名,在叛徒和特务横行的夹缝中穿梭活动,为重庆开展地下工作找到新的立足点;他负责建立重庆职青特支,为快速恢复被破坏后的党组织创造了条件;他是学运领导小组成员之一,参与领导的“4・21”学生运动把敌人弄得焦头烂额……

  近日,余时亮,这位14岁就加入共产党投身革命的地下党员,在家里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讲述了一段鲜为人知的“潜伏”故事。

  临危受命“潜伏”重庆

  余时亮是1938年入党的老党员,先后在川东、新华日报、川南地区工作多年,有丰富的白区工作经验。1948年6月,中共川东临委将他派往重庆,恢复和重建重庆地下党组织。

  当时的重庆,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由于刘国定、冉益智等叛徒的出卖,一大批共产党人被特务逮捕,地下党中共重庆市委遭到严重破坏。余时亮的上级联系人是邓照明。临到重庆前,邓照明告诉他:“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清理被打散了的党员关系,重新组织起来,恢复活动。”

  然而,冉益智曾经与余时亮在一起共事,冉益智的叛变,对余时亮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为了革命的需要,我抱着豁出去的想法,服从了组织的决定。”余时亮说。

  在党员蔺宗祥的介绍下,余时亮当起了西南煤矿公司的推销员,条件是不要薪金,公司聘他为驻渝办事处营业主任,晚上在公司地板上打地铺。

  余时亮与邓照明每半个月碰头一次。每次谈完事后,又约下次见面地点,然后分别行动。

  半年内,他们联系党员,策反敌人,为党提供了“兵力驻地表”等重要情报。

  1949年初,被破坏的党组织重新恢复了起来。

  与大叛徒狭路相逢

  与大叛徒冉益智的一次狭路相逢,是余时亮“潜伏”期间最惊险的一次遭遇。

  1949年9月的一天,学运会领导小组成员廖伯康、向洛新和余时亮在望龙门附近一个茶馆开会。

  突然,余时亮发现冉益智和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出现在茶馆门口,向茶馆内张望。

  余时亮立刻悄悄转过身,和两位同志迅速商量:如果冉益智来抓人,三人就摔茶碗、提板凳打架,制造混乱,跑掉一个算一个。

  看到特务们没有采取行动,余时亮趁人不注意,溜进了厕所。

  为了不引起特务的怀疑,留在座位上的廖伯康和向洛新决定分别离开,向洛新先走。

  向洛新走后,特务仍没有行动,廖伯康到厕所找到余时亮,约定了下次接头的时间和地点,然后从容地走出茶馆,到马路对面的车站打探情况。

  10分钟后,余时亮安全从茶馆撤离。

  “那一次,真是从鬼门关闯了出来!”余时亮感叹道。

  最大遗憾是没有救出难友

  “做一个地下党员,一定要过生活关、家庭关和生死关这三个‘关’。”余时亮把“潜伏”生活概括为“三关”。

    余时亮回忆,刚到重庆时,吃住都成问题,他跑回老家梁山(现梁平),卖掉父母分给他的8亩田地,换得100块银元,背着母亲“败家子”的骂声,开始了在重庆的“潜伏”。

  许多党员为了节约活动经费,经常居无定所、顶烈日、熬饥寒。余时亮就曾经饿昏过一次,一天一夜才醒来。

  投身革命期间,余时亮曾与家庭中断了2年的联系。家人都以为他在重庆大轰炸时身亡。母亲每晚都会在家门口,点燃香蜡纸钱呼唤他的真名:“余甫哟,回来哟!”

  “我是侥幸没被叛徒抓走,看到了革命的胜利。重庆地下党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营救出关在渣滓洞、白公馆和中美合作所的300多名难友。”余时亮眼里泛起泪花。

  他说,当时地下党准备了两套方案进行营救,一个是政治斡旋,一个是里应外合劫狱,结果都没有成功。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09-12-03
周永林"潜伏"工商界:让资本家全部留重庆搞建设
2009年11月30日 07:26   来源:重庆晚报   
 
解放初期的周永林

 
  
    讲述者简介

    周永林,1920年3月出生在巴县磁器口华康丝厂的一个职员家庭,14岁时在重庆浮图关外巴县县立三里职业学校读书。

    周老是红军时期参加革命的老同志,1936年参加“重庆救国会”,是重庆首批“秘密学联”主要成员。解放前夕,在中共南方局领导的统战工作组工作。解放后从事经济工作、统战工作。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从事政协文史资料工作,曾任重庆市政协副秘书长、重庆市地方史研究会名誉会长等职。

    解放很平静

    潜伏工商界

    1949年秋,全国大部分地区逐渐解放,人民解放军进军西南时,国民党政府在大陆的统治地位实际上已不复存在。

    重庆城区的解放,并不像很多影视作品描写的那样激烈,甚至可以说“很平静”。因为经过多年战火磨难的重庆人民渴望和平,渴望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因此他们欢迎解放军。而解放军进城秋毫无犯,市面并没多大恐慌。

    解放前夕,我的党组织关系一直属于中共重庆市委管理,但工作关系却在重庆“统战工作组”。因为按照周恩来等南方局领导的指示精神,南方局的党员尽量不与地方党组织过多接触,这是对敌斗争策略,所以很多人搞不清我的组织关系。抗战期间,由于革命工作的需要,我就到重庆均益公司工作,出入于上流社会,因此不少人以为我周永林发“国难财”去了。

    抗战胜利国府还都后,中共南方局撤离重庆搬到南京,改设南京局,同时在重庆成立了四川省委。遵照周恩来的指示,原南方局的统战工作不交四川省委,成立“统战工作组”,由南方局改设的南京局、上海局领导。我是“统战工作组”成员,主要工作是利用合法身份,接触重庆的工商界人士,搜集重庆的经济情报,团结进步民主党派,加速国民党政府的瓦解,为解放后建立政权作准备。 


  





 
高中时代的周永林(前排左4)、刘国定(2排左2)是同班同学。
 
    争取民族资本家

    支持建设新重庆

    很多人都知道川东地下党的事迹可歌可泣,为迎接解放作出了巨大的牺牲。但很少有人知道,当年经南方局安排潜伏下的一批从事统战工作的同志,在迎接重庆解放中起到的重大作用。我是参与者,也是见证者。

    我本来学农学,毕业不久,就到当时重庆较大的均益公司做职员,从此进入经济界。家父曾是均益公司董事长董其康之父的学生,师生情谊甚笃。在董其康的关照下,我很快成为均益公司的“红人”,逐渐升至公司“高管”职位——总务主任。

    董其康的舅舅王汝舟是重庆工商界鼎鼎大名的信通钱庄老板,他还是重庆钱庄公会主席。也就是说,当时重庆工商、金融界的人多与王家过从甚密,我也经常随董其康出入其间。这种频繁的“业务往来”,使我认识了一大批工商、金融界的大亨和社会名流,比如重庆美丰银行老板康心如四兄弟等等。

    随着国民党统治的崩溃,很多工商界人士开始为自己今后的出路打算。多数害怕有朝一日共产党得了天下就“共”他们的“产”,因此纷纷准备转移资金、转移企业。

    我们统战工作组的任务就是稳住民族资本家,争取他们拥护人民军队解放重庆,支持人民政权建设重庆。因此,我们的具体工作目标就是:争取民族资本的资金不外流,工商金融界人士不外逃。

    当时,重庆最有名的聚兴诚银行,老板叫杨灿三。这位大资本家思想比较保守,听说共产党马上要解放重庆了,他基本拒绝与中共人士正面接触,别人向他宣传共产党对待民族资本家的政策,他也不信。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党首先及时地将资本家按性质划分不同类别,区别对待,即对官僚资本没收,对民族资本保护。这就让包括杨灿三在内的民族资本家吃了个定心丸。其次是我们组织对杨灿三现身说法。那时天津已解放,重庆的另一家大企业川康银行天津分行没有外逃,而是留在了大陆。这对杨灿三是一个很好的榜样。我们就动员川康银行天津分行回到重庆的人去做杨家的工作,告诉他共产党对民族资本家的具体做法。三是那一时期,我们经常组织召开座谈会、报告会,与他们联络感情,向他们宣传政策。

    在党的政策感召下,杨灿三和聚兴诚银行对共产党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他们杨家有五大房,其中第五房在香港,产业做得很大。到了重庆解放前夕,第五房就要求杨灿三把重庆企业的资金调到香港去。杨灿三拒绝了抽逃资金的做法,他本人也没有逃往国外境外,而是主动留在了重庆。杨灿三的态度,对重庆的其他民族资本家产生了非常积极的示范效应。

    作为潜伏重庆的地下党,最值得欣慰的是,我们按照党的要求,通过艰苦的工作,重庆工商业、金融业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失,特别是没有一个企业家跑到台湾去,也没有一分钱资金外逃到台湾、香港。同时,我们还为二野占领重庆、接管重庆搜集提供了一大批经济情报。这样就为我们党执政后迅速接管建政、稳定西南的经济,巩固政权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群众基础好

    多次脱魔掌

    1937年,我在重庆读高中,同班同学中就有后来成为中共重庆市委书记,叛变后给整个川东党组织带来巨大损失的刘国定。1948年4月,刘国定被捕,后叛变革命,供出了一大批中共重庆市委领导的地下党员,重庆市中区区委书记李文祥夫妇也相继被抓。李文祥在狱中熬了八个月,也叛变了。这样,李文祥又供出一大批地下共产党员,其中就有我。大批我党优秀党员遭到逮捕,枪杀。刘、李等的叛变,导致川东党组织遭严重破坏。

    李文祥叛变后,就带着特务到处抓人。我记得那是冬天的一个傍晚,天气很冷,我在小什字蓝家巷公司总部上班。突然来了几个人问公司的门卫:周永林在不在?有个叫王道生的在场,看到几个陌生人打听我的消息,就警惕了,回答说,你们找他干什么。几个陌生人答,我们要买房子。当时王道生就对这几个人产生了怀疑:既然要买房子,为什么白天不来而要下班的时候才来呢?看来不是好人,因此就回答那几个人“不晓得”。那几个陌生人便离开了。王道生立即到办公室告诉我,我就意识到“出事”了——幸好,那几个特务听说我不在,以为我听到风声转移了,没进公司搜查。其实,我能躲过这一劫,主要是我平时注重做周围人的思想工作,群众基础好。王道生是个厚道人,为人谦和,老板看他敦厚,就让他做自己的“长随”(跟班)。我平时常与他聊天,向他讲一些对时局的看法,宣传进步思想。因此,他有当时的机警,也与平时我与他的交往有关。

    后来我还被抓进国民党警备司令部一次。因为特务监听了我的电话,涉及到我们准备应变的一些事情。我们公司的老板就出面,花钱疏通,说我们搞金融业的当然要了解局势,应付各种可能的变化。国民党就把我放了。

    寻烈士遗物

    至今能背烈士诗


 
    90高龄的周永林老人60年前从白公馆牢房里抠出的黎又霖烈士遗诗。重庆晨报 图片
 
    我庆幸自己躲过了一次又一次劫难,还能为解放重庆和建设重庆做工作。但不少战友为了伟大理想而在胜利即将到来的黎明前,倒在国民党特务的屠刀下。

    我们统战工作组成员黎又霖、陶敬之两位战友,就牺牲于重庆解放前夕的“11·27”大屠杀。重庆解放后,我得知他们的关押地点,立刻就到白公馆渣滓洞去找寻烈士的遗体。60年过去了,至今历历在目,惊心动魄。

    陶敬之烈士牺牲在渣滓洞,我们去找他的尸体时,看到监狱的房子都烧光了,还在冒烟,院坝里摆满了烈士的遗体。空气中散发着浓烈刺鼻的尸臭。陶敬之的尸体已烧得模糊不清,我多次打听才找到。看到昔日一起工作生活,有说有笑的战友,如今再也无法复活,怎能不伤心落泪!

    黎又霖烈士被关在白公馆,是被拉出去枪毙的。经当地一个工人的指引,我找到了他被囚禁的地方,那是一个地下室,很潮湿,里面全是地铺,一片狼藉。我也不知道黎又霖是哪一间铺,只能一间铺一间铺地挨着找。终于在一间地铺的褥子下,我翻检到一张巴掌大小的土纸,上面原来写着两首诗。时隔60年,我至今依然清晰记得土纸上的诗句,包括铅笔手迹的样子。

    “革命何须问死生,将身许国倍光荣,今朝我辈成仁去,顷刻黄泉又结盟。”

    其中一首诗是这样写的:“卖国殃民恨独夫,一推不中未全输,锒铛频向窗边望,几日红军到古渝。”

    下面是签名和时间“又霖  十一月廿五日”。

    这是黎又霖烈士就义之前的最后呼唤呀!60年了,当初的情景在我脑中,仿佛昨日发生的一样。

    后来,我把这件珍贵的文物送给了歌乐山陈列馆,据说,现在还在展厅展出。

    理想比天高

    信仰力量坚如铁

    1935年中国共产党发表著名的《八一宣言》,这个宣言号召国共两党“停止内战,一致抗日”。我就是受这个宣言的影响,于1936年参加了“重庆救国会”,从此走上革命道路的。

    1938年4月,我年满18周岁,经党组织批准,由党领导的“秘密学联”成员,正式“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没有候补期(解放后,革命工龄从1936年算起)。从此,我的人生道路也踏上了一个新的征程。

    “革命理想比天高”。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在那样的艰苦环境下,那样的牺牲中走向胜利,归根结底是我们有远大理想,有不怕牺牲的精神,有广泛的群众基础……
(责任编辑:程海宏)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09-12-03
我很奇怪。1楼的新闻里,周老说黎烈士的遗诗是他解放后在牢房发现的。可以我转的另一个帖子里说是烈士遗诗是烈士的朋友、脱险人士王国源带出去的。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09-12-03
[史海] 地下党传递情报重庆解放提早了好几个月

2009年11月30日 10:14:04  来源: 重庆商报  


    解放重庆之前,国民党预感到重庆守不住,开始秘密部署炸毁重庆城。潜伏在重庆的中共地下党提前获知了这个阴谋,并且向党中央及时汇报,同时在城内做好保卫重庆的工作。最终,重庆城完整地回到了人民的手中,并且解放时间比原计划提前了好几个月。
  炮声南泉一响 国民党营长丢枪就跑

    重庆解放的前三天(11月27日),社会大学地下党支部书记李延伦(今85岁),在开明书店(今解放碑重庆宾馆附近,解放前我党地下交通站)见到一位陌生的年轻人。“我从湖南常德过来,是四野的侦察员。”对方一说。李延伦立即明白,这是川东地下党重庆市委书记邓照明安排让他接线的人。李延伦这下才知道,解放军已逼近重庆城,我军的侦察连已经混入城区侦察布防。

    在此前,安排在国民党被服仓库工作的李延伦,接到上级安排的一项重要任务:保护财产不受破坏,向群众做好宣传不要惊慌。就在11月27日的凌晨,毛主席给在西南战役上势如破竹的刘邓大军发电指示:向重庆攻击稍微迟缓,以吸引更多的胡宗南部队到重庆,打一个聚歼汤恩伯于上海那样的好仗。

    而刘邓等首长慎重分析了国民党要炸毁重庆的情报,决定修改夺取重庆的计划。向中央复电后,毛主席次日回电,同意邓小平提出的“重庆早解放一天,国民党破坏重庆的威胁就少一天”的意见。“解放重庆的时间,比原先计划提前了好几个月。”李延伦说,11月29日,李延伦听到城对面的南泉附近响起枪炮声。

    “解放军打到南岸了……”市区街面上的几名警察惊恐吼叫。这时,国民党被服库的负责人一下把所有库房钥匙交给李延伦,转身就跑。负责守卫库房的国民党的一位营长将手枪一下扔到房顶,同样撒腿跑了。李延伦后来才知,经过我地下党策反工作,被服库的负责人知道了李延伦的隐蔽身份。

    29日晚上,地下党组织商会人士和群众代表一行人,悄悄渡江到南岸海棠溪,去欢迎解放军。

    地下党做工作 解放军顺利接管重庆

    就在红岩村小学校长梁承栋组织一行人游行城区庆祝解放的当天,李延伦向赶来接管的解放军后勤部队交了被服库的钥匙。“在我军没有进城前,商会、街道、厂里等重要单位,都安排有我党的地下组织,保卫财产安全。”李延伦说,由于地下党做了工作,重庆解放当天,地方上没有抵抗,老百姓也不惊慌,城区没乱,接管工作开展得比较顺利。

    解放一周后,重庆军管会的代表来到红岩村小学,看望梁承栋等人。“要是晚来几天,我们就看不见你们了。”梁承栋至今记着军代表说的话,解放军提前获悉了敌人要炸城的计划,才调整了解放重庆的时间表。军代表特地走上前,握着梁承栋等人的手说,“你们完成了任务。”梁承栋起初并没有理解到这句话的深意。

    随后,一队解放军战士来到在小学旁的八路军办事处大有农场,在一棵大桃树下,掏出了当初抗战结束后八路军办事处撤走时没能带走的大批枪支。梁承栋这才明白,当初我党安排他到红岩村小学当校长的重要原因。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9-12-03
引用第3楼岁寒于2009-12-03 19:31发表的  :
我很奇怪。1楼的新闻里,周老说黎烈士的遗诗是他解放后在牢房发现的。可以我转的另一个帖子里说是烈士遗诗是烈士的朋友、脱险人士王国源带出去的。

看看这张图片:
http://news.xinmin.cn/rollnews/2009/11/30/3000718.html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9-12-03
重庆第一面五星红旗 在沙区适存学校冉冉升起
2009-11-30 16:25 来源:华龙网-重庆晚报


魏仲云:回忆录证明,重庆解放的第一面五星红旗是在沙区升起的。

  人物小传

  魏仲云,男,79岁,江苏徐州人。曾为上海地下党员,1949年6月参加西南服务团,任重庆支队一大队二中队分队长,负责江北区的接管工作。1952年任中共沙坪坝区委党史研究室主任,1992年退休。现为西南服务团团史研究会常务副会长、红岩精神传播者。 

  提起重庆迎接解放军升起的第一面旗帜,众所周知的答案是:它是1949年11月30日晚,育才学校师生们在重庆市中心的抗战记功碑(现解放碑)升起的。

  原沙坪坝区党史研究室主任魏仲云却出示了一份与众不同的证据。一份该研究室于1996年12月25日编印的期刊显示,位于沙坪坝区新桥的原重庆适存高等商业学校,才是重庆第一面五星红旗升起的地方。

  时间定格在1949年11月30日凌晨。该校部分师生和三名解放军侦察员见证了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9-12-03
大学生纪杏鸾:忍耐和等待 是冯简教授告诫我们的
2009年11月30日 15:02:51  来源: 重庆晚报
 
纪杏鸾毕业照
纪杏鸾:冯简教授告诫我们——要等待,要忍耐。
    人物小传    纪杏鸾,女,83岁,江苏扬州人,1939年为躲避日军战火,随父母逃难到重庆。1949年夏,从重庆大学商学院会统系本科毕业,时年23岁。现为市城建局退休干部。

    说起1949年,记忆实在太深刻了。

    那年夏天,我从重大商学院毕业。说起这个商学院,在国统区是鼎鼎有名的,著名学者马寅初曾经是我们的院长兼教授。我在商学院学了四年半专业,按说应该很好找工作,但却不然。那时国民党政权正分崩离析,经济一团糟,毕业即失业,哪里有工作可找!
    同学们心里都很灰暗。毕业典礼前,大家虽然戴了学士帽,拍了照,但都明白,这只是个装扮而已,失业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毕业典礼是在重大礼堂举行的。那一届毕业的工学院、理学院、商学院的学生大约千人,大家静听着校长等人的祝词,却没什么表情。
    这时,冯简教授上台了,我们精神为之一振,因为他是大家最尊敬的教授之一。作为中国通讯工程的先驱者,他不但建设了我国第一座短波电台,向全世界揭露日军的罪行,日本投降时,也是由这座电台向全世界宣布的。同时,他还是中国第一个到北极探险的科学家。

    我们屏住呼吸,静候冯教授的精彩演讲。却不料,冯简只说了六个字。他告诫所有毕业生:要忍耐,要等待!

    全场一片寂静,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我们都听懂了那六个字后面的含义!

    1949年夏天,人民解放军已渡过长江,解放了江南,二野大军集结南京,正剑指西南。许多进步同学都从收音机里听到了这些消息,重庆的天就要亮了!而冯简送的六个字,如春风吹散了大家心中的阴霾。

    我从江南逃难到重庆已历10年,见到了太多的血腥和不公。

    1939年的5月3日,我亲眼目睹日本飞机对同胞的大屠杀。那是个星期天,我去储奇门乘轮渡,快到码头时,空袭警报响了,跟着炸弹就掉下来。我耳朵几乎给震聋了,啥也听不到,只见眼前火光冲天,成片的房子垮塌,烟尘四起。我跑到江边码头上,见轮渡中弹,几十个没来得及逃出来的乘客给炸得血肉横飞,最惨的是趸船边一个卖凉粉凉面的人,那是一个很和气的胖子,被炸得身首异地,凉粉凉面浸满鲜血!

    1947年,我随重大学生参加了反内战大游行,“六一”大逮捕时给抓了。释放后,被敌特“监视居住”。1949年临解放的前一天,我回到大渡口重钢母亲家。重钢的大爆炸我经历过,那是反动派最后的疯狂。

    11月30日,一如冯简教授所言,我们在等待中迎来曙光。刚解放,我就被派遣到市军管会报到。负责接待的同志问:“你是大学生,是想要供给制还是薪金制?”我问有何区别,回答说前者是给新参加工作者的,后者是给旧留用人员的。“我是来参加革命工作的,当然要供给制!”我大声回答。

    刚参加工作,就赶上给新建的大田湾体育场造计划。工程进度很慢,我到工地一调查,原来是施工中那些国民党俘虏官兵磨洋工、说二话。我就给领导建议:把他们全部打散,分到各个工人施工队去!这样,一下就把工作效率提高了。这是我运用统计学知识,第一次为新重庆的建设出力,没想到它竟成为我市解放后第一个标志性建筑,真让人高兴!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9-12-03
补充一下,纪杏鸾是当年抗暴运动中重庆大学的领军人物之一。重大的抗暴运动应该始于她和另一个女同学费雪香写的大字报。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若水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10-04-30
贴一篇余时亮老80年代的回忆上来。

原文刊载于《重庆南岸文史资料》第七辑

从特务的破坏中重建党组织

余时亮

    1948年春,重庆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中。

    国民党重庆行辕二处的特务逮捕了大批共产党人。地下党重庆市委遭到破坏。许多革命志土坚贞不屈,忍受了各种酷刑,甚至献出了生命。在监狱外,许多共产党员,以紧张的战斗回答了敌人的破坏,与中国人民解放军胜利会师,迎来了山城的解放。

    这就是中共川东临委领导我们从特务破坏中建党的艰苦斗争,令人难忘,也令人感奋。

    当年7月,中共川东临委肖泽宽同志通知我从贵州桐梓来到重庆。代表临委来同我联系的是邓照明同志。他要我到重庆来工作。谈了敌、我、友的形势后,决定在逮捕事件时有发生的情况下,进行清理党员组织关系、重建组织、恢复党的活动的任务。尽管在重庆还有一个叛徒认识我,但是抱着豁出去的想法,我愉快地服从了组织的决定。半年内,我同照明同志半个月碰头一次,每次见面,总是勿忙地向他谈情况,提问题。每次会面都得到了他的指点,使我充满信心在叛徒和特务的夹缝中穿梭活动。

    有一次,我对两个党员是否去联系的问题,拿不定主意,就对照明同志谈:“我在万县工作时认识的两个党员,转到重庆是由市委副书记冉益智(注:冉益智于1948年4月16日被捕后叛变)单线联系。一个名叫杨永新,现在南岸大雄中学教书,另一位是沈知作,在重庆城内观音岩开设一个电器商店。这两个同志过去供给过冉的经费。冉、杨、沈之间在经济上瓜葛多,冉益智借了杨的一笔钱投放到沈的商店搭伙做生意。为了钱,冉叛变革命后才未供出杨、沈二人,是否应去同杨、沈接上关系。经过商量后,他说道:“我看要分别对待。现在冉益智已经放出来,可能去找沈要钱,可观察,不能去联系。冉怕杨要他还债,会避开杨,可以恢复杨的关系。”后来的情况证实了领导的判断完全符合事实,使我避免了失误,从而顺利地完成清理党员关系的工作。

    还有一次,我同照明同志讨论发展党员的问题。我说:“原来由川南地委领导的党员许敬先在重庆主编《儿童生活报》,以公开的形式建立通讯员网,秘密地组织读书会,会员有20多人,都是小学教师,政治可靠,思想进步,要求革命。在客观上,《儿童生活报》的活动与原来重庆市委系统的党组织没有横的联系,因此可以发展党员,扩大党的队伍,为重建党奠定基础。”他是领导,但并不居高临下,总是象朋友之间谈心—样,亲切地表示赞同我的意见,还说“你们是老关系,还可放手—些,吸收一批知识分子入党。”我得到领导同志的支持,十分高兴,就大胆地为重建组织而奔忙。

    我们对领导同志的意见很尊重,做得非常认真。我们依靠从万县、贵州桐梓、川南泸州来重庆的同志及原来市委单线联系的党员,在半年之内发展了—批党员,到1948年11月,有党员53人。这53人中,有“12•9”运动和抗日战争时期入党的占三分之一,其中有几位曾经当过县委书记,有丰富的地下斗争经验。新党员30多人中,按职业分工、农、商、学、兵都有,其中中、小学教师占多数,分布在重庆市各区,巴县、北碚地区。为了恢复统一的领导.建立了“重庆职青特支”下属4个支部。南岸支部党员有在江北寸滩当教师的李芳亮、赖样杰、赖样书,南岸大中、小学的党员有钟维志、刘光仪(女)、钱自安、汤为淑(女)、田开泰、邹祯祥、陈作秀(女)、杨永新、杨立人、古柏盛、徐家庄、苓宗祥、钟伯坚等。这些党员在特支的领导下,积极参加了“4•21”学生运动,组织了重庆市小学教师罢教斗争。为团结群众迎接解放,一起护厂、护校作出了贡献。

    从特务的破坏中,我也受到了教育,懂得了在特殊的环境下采取灵活的斗争策略,保全自己,打击敌人。南岸杨永新同志运用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去捉妖的办法,打入反共青年救国团南岸总队部,利用管理文书档案之便,摸清了该团的动向,及时向党组织报告,掌握了该团的组织状况,解放后向公安局提供了全部名单,迅速地摧毁了这个潜伏下来的反革命组织。我们还运用了从敌人营垒中拉出来的办法,刘国瑞同志发展了伪国防部三厅二处副处长张亦若为特别党员,提供了蒋介石部署的“兵力驻地表”(包括台湾)防卫重庆的作战部署等重要情报。

    往事难忘。过去与现在是相通的,过去提起脑壳干革命,甚至用鲜血浇灌革命之花,现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同样要经受执政、改革开放、反对和平演变的考验。如果一个共产党员,当了“官”,有了权,就盘算着谋私利,这样怎么对得起无数的先烈呢?

(作者:余时亮,原中共重庆市委党校党委书记,副校长,已离休)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离线红旗飘飘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10-05-04
这些回忆录如今读来弥足珍贵。
红旗漫卷西风烈.
浩气长存志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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