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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罗娟华家的地下印刷所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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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若水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楼主  发表于: 2009-02-12
原文刊载于《红岩春秋》2003年第2期

罗娟华家的地下印刷所


张子明


1946年,我由地下党员张家璧(本家二哥)先后介绍到灌县向峨煤厂、成都群生公司大有字号担任会计员,这些机构均是在中共中央南方局领导下,专为地下党筹集经费而开办的。

1947年10月,在我工作的大有字号传来了一个令人十分不安的消息:经理胡春浦在华西后坝住宅内被特务抓捕了。我马上撤离了字号。

这时,我知道曾到公司、字号进出的人中的张坤碧,她是地下党员刘佳言的未婚妻,同时我又认识另一个地下党员张书,他当时在华西大学教务处任职员。我在这两处隐蔽下来,待党分配工作。晚上我住在小天竺街华西大学单身教职员宿舍里。在这里通过张书的关系,联系上了地下党员、世界语学者许寿真。因他与香港党的机关刊物《群众周刊》有直接联系,经常有刊物寄来,还能得到新华通讯社的电讯稿。我将这些情况告诉了张坤碧。我同她分析了四川各地、成都的形势,由于白色恐怖十分严重,国民党反动派封锁消息很厉害,群众对解放战争的进展知道很少,很需要这方面的信息,我们商量决定办一个地下油印刊物。我把这个打算告诉了张书与许寿真,他们也认为很有必要,决定稿件由许寿真供应。但办刊物需要有经济来源,经张坤碧仔细考虑后,又去找到了王逸平想办法。他曾在资金上援助过党办的群生公司与大有字号。他当时的公开职业是雅安24军的一个副官,因在做生意,经济上颇有实力。张坤碧向他讲办地下刊物需要经费后,他爽快地答应由他承担。我们很快就买好了油印机、钢板、蜡纸。

1947年11月,我们开始出刊了。这个刊物的主要内容全是转载香港《群众周刊》与《新华社电讯稿》。首期是在张坤碧家编排的,编辑刻版由我负责,张坤碧、王逸平协助。每期字数有2至3万,印数200至300份。刊物印好后,即由我与王逸平交给张书发行,他通过党的关系与秘密渠道,发至四川大学、光华大学、华西大学和成都市区内,广为传播;为了震慑敌人,还寄给成都市警备司令部、警察局、国民党省党部等。

刊物很快被中共川康特委知道了,即派老黄(后知是华健)前来找张坤碧联系,肯定我们作得对,认为我们能在香港得到这些资料,实在可贵。鼓励我们克服一切困难,注意安全,把刊物办好。我们在谈到办刊物经济力量欠缺时,他答应给予帮助,当即拿了70万元(国民党统治区通货膨胀、货币贬值,此款只相当于现在人民币的100元左右)作经费。走了几天又送了一部油印机给我们。

由于张坤碧家的住房,是跟四川省高等法院苏院长租的,经常进出的人较复杂,很容易暴露,于是办刊物的地点就决定由东打铜街迁至皮房街44号王逸平家。这里相对比较安全,房主是刘文辉的一个小老婆,是最好的保护伞。院内只住了两户人,除王逸平外,另一户林緼聪是一家钱庄的襄理,是党的同路人,我们办的刊物从第3期起就在王逸平家出了。在这里我认识了王逸平的妻子罗娟华。她是无职业的家庭妇女,对人和善。她受其夫的影响,接受了进步思想,对国民党的腐败很不满,因此对我们办的地下刊物,不仅全力投入,而且给予很多方便。

罗娟华的家,除了客厅、卧室外,底层还有一间小屋,平时少有人住。她就把我安排在这间屋内,做编印刊物的办公室。只要香港的资料寄到了,我必须抓紧时间,日以继夜地把刊物刻印出来,最多不超过两天就完成。在编印刊物时最需要的就是保安工作,如果敌特发现,其后果不堪设想。罗娟华积极、主动为我站岗放哨。她对我们说:“客厅外面,还有围墙和一道大门,如有人呼喊,我是不会轻易打开的,一定要弄清底细;倘发现异样,我会拉铃通知你们的。”在她家刊物编印约6期,总算平安无事。

每当要出刊时,罗娟华总觉得我太累,她就同王逸平一起到底楼帮我搞印刷、装订,尽量使蜡纸不坏、能多印为好。她说:“多印一份就能多给成都的群众看。增加一份力量。”

为了多一些安全保障,罗娟华经常在客厅内举行舞会,放起了流行歌曲《秋水伊人》、《何日君再来》、《花好月圆》……她还教我跳华尔兹、探戈舞,直到把我带会。跳舞的目的主要是把气氛搞得灰色一点,起到掩护作用,避免敌特的注意。

罗娟华总是把伙食办得好好的,炖鸡、烧肉给我吃。她对我说:“小张,身体是工作的本钱,没有足够的营养就办不到。”在她革命热情的鼓舞下,我的工作劲头越来越大。

正当我们办刊物的情绪不断高涨时,1948年2月,忽然中共川康特委派华健来通知我们:“目前国民党反动派不断对地下党员、进步人士进行镇压,为了避免党组织遭受破坏,经我们研究决定:你们办的刊物立即停止。”当时我们几人一时思想还不通,经冷静思考后,认为党的决定是正确的。于是我们遵照特委指示停刊了,销毁了印刷工具。

同月,王逸平在雅安24军的一个好友,得知有人告密,敌特要逮捕王逸平,去雅安新康路把住在他家的刘佳言、张坤碧抓走了。这消息是出事的当天友人连夜乘小车到蓉告诉的。王逸平第二日即告诉了我。我们研究必须立即撤离,到大邑唐场去参加党领导的游击队。他同妻子作了妥善安排后迅速离开了家。但罗娟华走时慌张,忘记小孩的衣服还没有拿出;又认为敌特不会那样快就下手,她回家取衣时,不幸被正候在门前的特务逮捕了。特务把罗娟华关在将军衙门成都市警备司令部的监狱里。敌人想了各种办法向她诱降:“只要你说出王逸平在哪里,就立即释放你。”她始终坚贞不屈,严词拒绝。王逸平为了营救罗娟华,找了不少政界、军队中较有实力的人士去做工作,终因力量不足,难以达到目的。遂于3月份,我们两人就到大邑唐场参加了肖汝霖领导的游击队。

    王逸平在游击队工作期间,仍不停打听罗娟华的下落,得知她在成都监狱关了不久就被押送到重庆渣滓洞囚禁。1949年“11·27”大屠杀时,据说,罗娟华本只受伤,但她听到两个婴儿啼哭。爬过去用身体掩护孩子,被敌人发现她还未死,又向她头部射击,她壮烈牺牲。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09-02-13
http://cache.baidu.com/c?m=9f65cb4a8c8507ed4fece763105392230e54f73d7b8a914f24c3933fcf331d5c1b31a6fa243f515e8e80203044ee5e5c9da37730200254cbcc8dc931abac935e2c8e22316459db0144dc0edecb5153b637912afedf6ef0cd8325e3dec5a0ac4353bb44740c97848c4d0164dd19f0034795b1e84c022f66&p=c67bcb15d9c043c32ab6c7710a08&user=baidu

罗娟华 (1925-1949)女,四川富顺人。因其父罗绍鼎(华阳人)脱离国民党二十四军某团,她便随父、母(黄轩裳,郫县太和镇人)离开富顺县城,迁居成都市前卫街居住,以经营茶馆为生。1937年,其父病故,茶馆退股,家庭生活日趋困难。母女三人为了生存,其母以经营豆油、醋和帮人织毛线衣维持生活。她自幼聪明、勤劳、好学。在城守街高小毕业后,因家庭困难未能升学,在家协助其母看店经营小生意。后来她希望通过职校学习找一个度日的工作,于是她去成都正则会计补习学校学习,但结业后,未能如愿。为了一家三口的生活,她想方设法到一家私人烟厂当了卷烟工人。1943年6月,她与王逸平(中共地下党员)在成都结婚,住成都市皮房街四十四号。1945年,党组织为了筹集经费,开办了群生等公司。她在国民党二十四军任副官的丈夫也投资参加了群生公司的工作。她的家也被地下党作为活动地点,她常主动为开会的同志放哨望风。1947年,地下党编印刊物在她家油印,她积极帮助翻纸张,发送刊物。1948年2月,国民党特务去雅安抓捕王逸平。而王于前一天就到了成都,得知消息后,组织上即安排王携家属子女外出躲避。途中,她想到忘了带孩子的衣物,即独自一人回去取,不幸被等候在她家门口的特务抓获,被关进了玉带桥街警备司令部稽查处。尔后被押往重庆渣滓洞监狱。在狱中,她未被敌人酷刑吓倒,她虽不是中共党员,但她对地下党在她家的各种活动情况和人员,没有向敌人吐露半点。同时,她还主动为受刑伤的难友做事,左绍英生小孩时,她热心帮助照顾,并积极参加难友们进行的各种斗争。1949年,“一一二七”大屠杀时,敌机枪对着楼八室扫射,两个婴儿的母亲和难友们中弹牺牲,失去母亲的两个婴儿在床下血泊中哇哇哭叫,此时,她已中数弹倒下,听见婴儿啼哭,她强忍剧痛爬向床角,以自己的身体掩护孩子。特务们进房补枪时,用步枪将她勾出,并射击她的头部,她的头破碎得血肉模糊,随即两个孩子也被刺死。她被捕时,她的幼女还不满一岁。作为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在狱中强忍对丈夫安危、子女哺育的悬念,特别在生死关头,她竟毫不畏惧,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了新中国。1950年2月,重庆市人民政府批准她为革命烈士,遗体被安葬在重庆歌乐山革命烈士陵园。富顺县党史、县志刊载着她的传记,富顺县革命烈士事迹陈列馆陈列着她的遗象并展示她的事迹。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09-02-13
http://www.jp212.com/RWTD/ShowArticle.asp?ArticleID=84


红岩英烈罗娟华

傅韵思

罗娟华,1925年生,四川富顺县人。她个子不高,容貌端庄秀丽,单纯、诚恳、朴实。1943年6月,与王逸平在成都结婚,住成都皮房街44号,婚后生有二子一女。罗娟华初中毕业后,曾就读于会计学校,但在旧社会,工作就业的大门并没有向她敞开,她只好在家从事家务劳动。丈夫王逸平于1934年7月在雅安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因地下党组织遭到破坏,被敌人逮捕,出狱后与党组织脱离了关系,1948年3月又重新入党。

1945年,党组织派人在成都、雅安等地先后开办群生公司、大有字号、金沙江公司等,以这些公开合法的职业为掩护,从事为党筹集经费的工作。王逸平经地下党员杨谦同志介绍,投资并参加群生公司工作。当时,王逸平在川军24军任副官,由于有这种特殊身份作掩护,地下党的同志曾把王逸平与罗娟华在成都的家作为活动的一个地点,罗娟华也常为开会的同志担负放哨、望风工作。

1947年11月,进步青年张展奇、张坤璧协助地下党编印地下刊物,他们从党在香港出版的《群众>周刊和《新华电讯稿》中,选择重要消息和文章,秘密编版刻印,进行革命宣传。这个刊物先在张坤璧家刻印,后来为避免时间长容易暴露,转移到罗娟华家。罗娟华积极帮助翻、叠纸张,发送刊物。

1948年2月,国民党反动军警到雅安去逮捕王逸平,不料王逸平已于前一天去了成都。敌人扑了空,便把住在王逸平雅安家的张坤璧、刘家言(中共地下党员,后牺牲在渣滓洞)等人逮捕。王逸平得知出事的消息后,即携罗娟华及子女外出躲避,罗娟华走在途中想到孩子的衣服忘了拿,又转回家去取,不幸被正等候在那里的特务抓捕。敌人还抓捕了罗娟华母亲及妹妹罗娟莉,目的在于弄清王逸平的下落。不久,罗娟华的母亲及妹妹被释放,而罗娟华却被押往重庆渣滓洞监狱关押。

在渣滓洞女牢二室里,罗娟华耳闻目睹江竹筠、左绍英、邓惠中等共产党员高昂的战斗热情和视死如归的革命精神,深受教育。她在狱中积极参加学习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妇女解放运动理论、党的有关知识,还学习英语等文化知识。罗娟华虽然不是一个共产党员,对党的情况了解不多,但她对自己知道的事,如王逸平的下落、刻印进步宣传品活动等,没有向敌人吐露半点。罗娟华在狱中还关心同志,主动为受刑伤的难友做事,左绍英生小孩时,她热心帮助,并积极参加渣滓洞难友们进行的各种斗争。

1949年,“11·27”大屠杀时,左绍英和彭灿碧为保护婴儿,将两个孩子塞进床下死角处。两个母亲中弹牺牲后,两个婴儿在母亲的血泊里哇畦哭叫。这时,罗娟华已中弹倒下,听见婴儿啼哭,她强忍剧痛,爬向床角,想以自己的身体掩护幼小的生命。残暴的刽子手进牢房补枪时,用步枪将罗娟华勾出、,又用左轮射击她的头部,罗的头破碎得血肉模糊,两个婴儿也被刺死。

罗娟华被捕时,她的幼女还不满一岁。作为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在狱中,强忍对丈夫安危、孩子哺育的悬念,特别是在生死关头,她竟毫不畏惧,并以及死护生,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了新中国,着实可歌可泣。牺牲时年仅24岁。

                                                          (编辑黄述和)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09-02-14
http://www.hongyanhun.com/bbs/read.php?tid=2236&fpage=0&toread=&page=3
这个帖子的51-53楼讨论过你提的问题,上面这几个帖子也说得比较清楚。另,罗不是党员,论坛也有网友说过的。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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