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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小说   木棉花开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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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扇舞丹青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楼主  发表于: 2007-08-09
(上)他: 梦里同交欢,醒时各分散

铁栏外面,夜色正如同被水洗过一样,慢慢的淡下去,露出些许的鱼肚白来。星光都隐没不见,只剩下苍白的一角月。
“最后的夜不是满月,有点儿遗憾……”我轻轻地笑了,随即摇摇头,习惯性的抬手摸着自己的鼻子,铁质的镣铐丁丁当当地响起来,“这月倒是和我的光景很相配。”
临近死亡的感觉有各种各样的传言,我虽然早有死的觉悟,可是却从来没有真的设想过如今的情景。我就像是被临时拖来的群众演员,拥上舞台,才发现自己连台词都一字不知。
我很不浪漫,所以没法如同那个姓周的同志一样在刑场上慷慨的说那枪声正如同婚庆的礼炮。事实上我的内心冰冷,死亡的恐惧麻木了伤口的痛楚,而外表的平静后面,是惊涛骇浪的遗憾和恐惧。如果让我再活十年,如果让我再活一年,如果……现实的狂风将一树的“如果”吹落在地,“死亡”这个半兽人猖狂地践踏而过,而我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绝望地等着那一刻的来临。
我像曾经听过的、看过的就要“就义”的共产党员那样试图回忆,脑子里却是一片断壁残垣,想要生存的野草执着的从砖缝里面冒出头来,可再顽强的生命也抵不过肆虐的火焰。左手放在胸前,闭上眼睛,依稀记得十五年前入党的时候,自己所说的誓词。少年的自己朗声说“勇于牺牲永不叛党”,事实上在大多数人眼里,我自始至终就一直是叛徒。而到现在,我仍然不愿意做祭坛上可怜的三牲。无数次的设想如果再谨慎一点,如果再怎样一点儿,结果就不会如此凄凉,然而我知道,所有的“如果”都没有意义,因为出卖我的人,是她。
第一次刑讯的时候她就在被吊起来的我的对面,我看向她,她亦望向我,我轻轻地笑了一下,她垂下眼睛。我看着她的笔尖划破了记录的本子,然后她轻轻说声“对不起”,转身出去。几分钟以后拿了支新的钢笔进来,却再不看我。
十年相恋,诀别原来也是这般容易。
其实我是爱她的,尽管我从未说过,尽管我一直告诉自己,我是坚贞的共产党员,不该跟她——国民党准将的女儿,我这里的搭档有任何一丝的纠葛。
我一直在想,在我生命短短的31年中,最快乐的时光到底是哪一段?故乡的时候,旅日的父亲与来犯的日军交涉互不侵犯的条件。他把私塾的先生,一个年老的共产党员,我的亲伯父交给了日本人。血光一闪,村子仍旧是安静的桃源。邻近的村落那夜被洗劫一空,火光和浓烟在数里之外亦是清晰可见,山溪泉水为之飘红。数年后村子成了解放区,他们杀死了他,罪名是卖国。彼时的我留学西洋,刚刚立下了一生的信仰。
我和她一起回国,在轮船上相谈甚欢。夕阳朝日,她笑着问我说如果船像铁达尼一样沉掉,我会不会是让女士优先的绅士。我说大西洋底盛不下浪漫的诗人,她笑得弯了腰,法式的轻纱便帽随风掉到海里,她索性把丝巾也扔了,笑说:挥一挥帽子,可否带走一丝云彩?我的上级不知怎的知道了这些小事,就说正好,你就去最特殊的战线,做别人无可替代的事情吧。我没有任何异议的欣然而去,一去十年。
五年后国民党派精通日语的我诈降卧底,她主动要求和我一起执行这个或许有去无回的任务。我们成了传说中的双重间谍,夫妻相称朝夕相处三年有余。我记得住宅的三合院里有棵很大的核桃树,她总是拉着我快步的跑进房里,说是怕毛虫掉到领子里。我常笑她胆小,她便扁扁嘴说你不怕今年你自己去砸核桃好了,正好省下一份工钱。事实上砸核桃的还是请来的工人,她除了工钱,还要给人装上一大兜青皮核桃。
我轻轻的笑了一下,在这散发着霉味的牢房里,似乎还能够闻到她炸得香喷喷的核桃味。我从未有过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她却给了我这样真实的幻觉。
有一年冬天极冷,冻裂了暖气的管道,我和她就抱在一起缩在厚厚的毯子里面,不懂德文的她很快乐的把我的精装原版马列丢在脸盆里烧着取暖,我看着火光熊熊,她的发丝软软的划过我的脸庞,那一点小小的遗憾,也被浓浓的幸福感冲到爪哇国去了。
微冷的晨风中我缩了下身子,铁镣又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上次被俘好像没这么麻烦嘛,我自嘲的想。那次不小心被自己人抓到,有个七十多岁扎着白手巾的老大爷摸着我的头无限惋惜的说,挺好的小伙子,咋就跟着日本人打自己人呢,要不得哦。他粗糙的大手很是温暖,我狼吞虎咽的喝着他刚给我的红薯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抗日战争胜利以后我荣升上校,组织又说新时期特殊战线的力量只能加强不能减弱,我认真执行着命令,“黎明就在眼前”我的党向我保证着。重戴红星已经不能再让我如同少年时候一样激动不已,我只是好想脱下脸上的面具,堂堂正正的生活;只是想这些年死去的人不必白流热血,活着的人不用再上战场。虽然我没想到我竟然无法看到那一天……
她的父亲因为我传递而出的情报战死沙场,她敏感的追查让我无所遁形,三年生活的点滴或许给了她更多的证明,终于有一天她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带着荷枪实弹的宪兵。
“只有你……”她一字一句的说,丧父的悲痛还未从她的眸中擦去,她的眼中带着红丝,“只有你能接触到那样的机密……”我无话可说,十年并肩作战的朋友皆视我为披着羊皮的狼,或许更甚——附骨之疮。
**在长着苔藓的墙上,摇摇头笑了,敌营十年,是敌是友早已模糊不可辩白。昔日的战友把战败的阴影和失去亲人的痛楚化作暴戾的皮鞭,撕碎了我的衣衫皮肉。这黑白不分的年代,有个可以恨的人,在我看来也是一种福气。像我这样,信仰着自己的信仰,却爱着那信仰的敌人,才是真的可悲……
外面由远及近的传来马靴的声音,钢枪撞击靴尖的声音,嘈杂的人声,我支撑着站了起来,五六个宪兵打开牢房的门,我的时辰到了。
我拖着沉重的镣铐在宪兵们的“贴身保护”下走上洒了无数鲜血的雨花台,鞋底踩在那些精致光滑的石头上面,步履不觉有些踉跄。清晨朦胧的雾中我看到不远处黑衣的少妇从轿车中下来,那是带着黑色眼镜的她。
早晨的太阳在密密的云层中透出缕缕淡金色的光,宪兵们齐刷刷的踢着正步向后退去,我听见枪栓拉起的咔嚓声,无情的宣布着最后的时刻就要来临。我没有高喊“中国共产党万岁”的冲动,我只想看她那曾经深情似水的眼眸,可会为我洒下一滴清澈的泪?
震耳的枪声划破清晨的宁静,枪口升起青白色的烟雾,我感觉到温热液体润湿了单薄的衣衫,然后我的身体倒了下去,顷刻被彻骨的寒冷完全的沁透,耳边有惊鸟的鸣叫,那是在这世上我最后听到的声音。
我的泪,缓缓划过脸颊,落在暗红的雨花石上,泛起珍珠样的光。
离线扇舞丹青
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07-08-09
(下)她:不思量,自难忘

枪声和晨鸟的鸣叫声模糊了我的听觉,他倒在了一片血红的朝阳里。宪兵们拖起无生命的躯体经过我的身畔,那暗红而温润的痕迹却还在早春瑟瑟的风里,微微的冒着热气。我父亲的副官光明向我敬个礼说:“该上船了。”于是我坐上汽车,棕色的车窗摇起,我再看不到他,只有清晨的雨花台上,阳光折射的七色的光。
我出奇的平静,靠在软软的座椅上,心头没有一丝痛苦,却也没有一丝复仇的快感。我的心拒绝承认他的死亡,我恍惚间还觉得,他就在他的办公室里,我去的时候,还会抬起头来带着些许无奈看着我,那闪亮的眼睛却泄露了他藏得很深的快乐。
我最喜欢的,就是他那双夜一样漆黑的眸子。父亲同意我和他交往的时候只说了一句:有着那样一双眼睛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吧。他的确不是坏人,虽然他间接的杀死了我唯一的亲人。
每年除夕前的一天,党国的军部都要有例行的会餐。在人们的歌舞升平之中,他总是端着透明的高脚杯,静静站在窗边,他的眼睛,总是望着窗外无垠的黑暗,我知道那颗温和但充满智慧的心并不在这里,我也知道他春风般的微笑后面,有我不知道的故事。我从来不问,他也从来不提。他常常就那样静静地不让人发觉,可是我少女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他的影子。
我心底仍然怀念着十年前海轮上那个会篡改裴多菲名篇的青年,会微微羞惭地跟美丽的小姐搭讪的青年,而我爱的,却是眼前这个沉默的男人。他接受了去日军卧底的任务,平静地如同休假要去旅行,可是我说我会跟他一起走的时候,他竟然踌躇了。挺秀的眉皱了起来,然后用食指揉着鼻子说,其实我一个人对付得了。
终于还是一起去了华北占领区,就在北平的胡同里头住下。胡同里的孩子们向他丢过石块,骂他是汉奸,他只是耸耸肩笑笑,掸掸衣上的土淡淡地对生气却不能表现出来的我笑笑说,习惯了就好。很久以后有一次半醉的夜里,他才断断续续的告诉了我他父亲的事情,我紧紧地搂着他,他的黑发落在我的锁骨上,抬头看着我轻轻的又自嘲说,让你见笑了。我低头吻他,他红着脸回吻了我,可是这一夜我们仍旧什么也没发生,他睡梦中也微皱着眉头,解不开的心结。
他很不会做菜,把茄子切片都能伤到手指,虽然他在战场上,可以用一个手指指挥数千将士。可是他的十根手指一起,却不能指挥菜板和餐刀共同协作,让圆形的茄子变成安静的小块。有了两次的教训以后我干脆禁止他进入厨房,只差没有在门口戳个牌子:某人与狗不得入内。
他是喜欢猫的,还曾捡了只被流弹打伤了脚的回来养着。那猫也通人性,他一回来便一瘸一拐地赖过去蹭,他抚弄着它的脑袋,它舒服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两个常常一起懒洋洋的在窗前躺椅上晒太阳,直到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气。
两个月后“汉奸的猫”被用石头打死丢在大门口,他什么都没说,把它小小的尸体随便埋在院子里的树下。后来晚饭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要不要回去?”我没说话,他也就算了,低头吃饭而已。
他的工作我向来并不关心,但是就间谍而言他必然是出色的,我严格的父亲提起他来也有“很是不错”之类的评语,而不是如同对我,万年不变的一句“有待提高”。
日本人无条件投降之后我和他一起回到南京,他继续做他的参谋工作,我回到父亲身边做机要秘书,他绝口不提爱我,更不要说结婚了。父亲也很犹豫,他老来寂寞,很喜欢我陪在身边,却又怕耽误了我的青春。我心里常常想安定了就要和他一起与父亲回故乡养老,可是国内战争却又爆发。我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他的笑容了。
战场上我们很不利,父亲也带领一个集团军出征了。两个月的苦战后,光明一个人回来了,带给我覆盖着国旗的骨灰盒。我的父亲在盒子精美的雕刻之间,无生命的微笑。
有内奸,光明抚慰着哭泣的我说。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共匪完全预测了我们的补给路线,我军在断粮一十四天之后,全线崩溃,他咬牙告诉我,那份机要文件,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的。
所有的疑惑都指向了我最爱的男人,我想起数年前我取暖烧掉的一套他的厚书,依稀有禁忌的字眼。十年里太多的巧合,都被我父亲的死串在了一起,揭示出一个触目惊心的骗局。光明用很市井的言语骂“那个骗子”,他和我一起带着二十多个宪兵,在他的办公室逮捕了正在工作着的他。
他平静地抬起头来看这我漆黑的枪口,然后又露出那种我很熟悉的疲倦的笑容来,我似乎看见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恍惚间竟有如释重负地感觉。我愣住了,任他被带走,再见的时候,已经是审讯室里,伤痕累累的他。
我记录的钢笔尖只几下就断掉,进口的木浆纸被划出深深的痕迹,他看着我,那双漆黑的眼里分明写着对不起,却没有一丝的后悔。
我不知道共产主义是什么样的信仰,能够让他一生不悔的守护,让他放下他的一切去追随。人最可贵的不是生命和爱情吗?他或许从未爱过我,可是为什么,他从容的死?有时候我很想知道他理解的“党”到底是什么?那颗红星到底在用什么样的魔力控制着他,支配着他,他披着理性的枷锁,可曾尽力保护过自己,避免陷入那越来越不可脱身的困境?
我慌慌张张的逃离了刑讯室,走的时候他修长的十指,不会切菜却能写出漂亮的钢笔字和毛笔字的十指已经被各种刑具折磨得看不出原来的形状。温和的眼睛已经闭上,从那纤长的睫毛的颤动中,我知道他的痛楚。可是我却逃了,昏昏噩噩把自己关在父亲的书房,直到十天以后,光明强砸开我的门,告诉我明天一早,我们回台湾。在那之前,要处决一批犯人,他也在其中。
我无声的点头。
傍晚的时候我在甲板上凝视着渐沉的夕阳,白色的丝巾被风吹去,我看着它在甲板上翻滚,光明健步走过去捡回来给我,我笑着接过。我们的时代已经完结,该走了,不惊动一丝云彩。

四十五年之后,我循着他的只言片语拜访了他的故乡。包干到户的农民已经很是富裕,家中有人在外打工的还盖起了洋楼。村长把我当成外宾投资商一样供着,还让我去参观新盖的化肥厂。我只去看了修缮一新的祠堂,可是怎样细寻,却都找不到他的名字。我问那看祠的老人,他叹着气咂着嘴不说话,旁边的少年却撇嘴冷笑说,那父子都是汉奸,怎能入这宗祠?
我笑笑离开,摇上深茶色的车窗,迟了许多年的泪水,潸然落下。
离线扇舞丹青
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07-08-09
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07-08-10
妹妹,偶来坐沙发了!!!
话说剑心阿姨的这篇小小说,是我非常喜欢的。曾经还因为用了几天时间把它全篇摘抄到本子上而被同学赞扬说“有毅力”……我也曾邀请同学和我一同扮演里面的角色,将全文朗诵,深切体味那个年代战火深情……很凄美的一段故事
离线扇舞丹青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7-08-10
真的?姐姐,握握手啊,我也是刚抄完。
总觉得这篇小说总绕着一种淡淡的悲情,我想“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同样适合它。
我的同学就没有喜欢它的,还说我有毛病,等哪天我和姐姐一起读一遍吧(貌似不太现实哈)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7-08-10
很现实啊,我们在QQ上就可以读嘛!!
离线扇舞丹青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7-08-10
我妈妈强迫我把QQ删了 说影响学习
期待以后的相遇,我们一起去凭吊烈士们
(我像是在说梦话啊)
离线秋雨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7-08-10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7-08-14
不是梦话滴,其实要是今年我姐姐的工作不那么忙的话,她可以带我去重庆的,她在那边实习过。听姐姐说,她实习的那个重庆的医院,院长的爷爷是罗广斌~不晓得是不是真滴~~~
离线铿尔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7-08-15
楼上两位亲爱的病米,你们好。N年前俺看到《木棉花开》的时候很惊讶咯,俺们亲亲的剑——写《杀手》的剑居然也写这种文文哦~
呵呵,前段日子我到沧海又看到它的时候,很激动耶。不过我的胆子比较小一点点啦,所以只敢转了个地址贴。 想不到似乎地址有点问题,别人都看不到。咳~
望断云天暮与朝,双星聚首叹今宵。情深每笑银河浅,心近毋愁白馆遥。一曲囚歌明志洁,千针文绣喻松骄。丹心矢志长相守,乌鹊何须更筑桥。
离线铿尔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7-08-15
引用第3楼shine·晨星2007-08-10 10:01发表的“”:
[表情]
话说剑心阿姨的这篇小小说,……


天哪,剑是“阿姨”吗???

据俺所知,亲亲的某剑同学是一位非常帅气的美眉,虽然作为第一粒“剑米”(俺相信,俺是在病米堆中居然胆敢公然宣称自己不是“病米”而是“剑米”的第一人),俺对某剑同学是钦佩得五体投地的,但是,俺还是要指出一点,剑的生理年龄应该是比俺小滴!!!如果她成了“阿姨”,恐怕本论坛的大多数人就都得是“爷爷奶奶”了……
望断云天暮与朝,双星聚首叹今宵。情深每笑银河浅,心近毋愁白馆遥。一曲囚歌明志洁,千针文绣喻松骄。丹心矢志长相守,乌鹊何须更筑桥。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7-08-17
铿尔姐姐. . .MS一开始偶在海魄就叫某剑同学“阿姨”滴说~~~汗,难道偶叫错了?恐怖ING~~~那偶还是改口吧........
话说在沧海,我已经换了N个用户名了,总要忘记密码~~~估计是偶滴马甲太多……
离线铿尔

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7-08-20
唉,N月前俺问过剑,她说沧海的空间到期了,可她一直忙着,没空管理,也就索性不去续了。
望断云天暮与朝,双星聚首叹今宵。情深每笑银河浅,心近毋愁白馆遥。一曲囚歌明志洁,千针文绣喻松骄。丹心矢志长相守,乌鹊何须更筑桥。
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7-08-20
图变成叉叉了~~~彩云妹妹,看来偶要换个相册了,抱歉哈,偶明天重新帮你传头像~~~
离线铿尔

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7-08-29
引用第12楼shine·晨星2007-08-17 17:08发表的“”:
MS一开始偶在海魄就叫某剑同学“阿姨”滴说~~~汗,难道偶叫错了?恐怖ING~~~那偶还是改口吧........



亲爱的MM们,看这里——关于年龄这一头号绝密,剑自己给出了准确答案喏~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272cd701000a74.html

2007-08-10 那天,我们亲爱的剑心同学刚好是芳龄四六(不是“四十六”,也不是“4+6”,是人生的“第二个本命年”哦)哇~~~



ps:剑心的《木棉花开》创作谈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272cd7010005qs.html

唉,糊涂了,怎么正题成了“ps”,跑题的倒成了正文涅?砸自己一下下,爬走~
望断云天暮与朝,双星聚首叹今宵。情深每笑银河浅,心近毋愁白馆遥。一曲囚歌明志洁,千针文绣喻松骄。丹心矢志长相守,乌鹊何须更筑桥。
离线扇舞丹青
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07-08-31
请问楼上的姐姐,剑心姐姐说的图片在哪里呢?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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