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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蓥山游击纵队司令员陈伯纯老人不幸去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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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紫裳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楼主  发表于: 2008-01-06
中共川东地下党重要的领导人之一、原华蓥山游击纵队司令员陈伯纯老人,于1月4日中午12时许因病逝世,享年89岁。
沉痛哀悼陈伯纯老人!
[ 此贴被紫裳在2008-01-07 13:34重新编辑 ]
离线紫裳
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08-01-06
陈伯纯老人生平简介

    陈伯纯,原名陈明鍠,曾用陈天露、周玉陶、陈仲良、张慧云等化名,1919年7月出生于四川省(今属重庆市)合川县金子乡的一个大地主家庭。他中等身材,为人耿直,性格豪爽。在华蓥山6个支队的联合武装起义中,他先后参加了4个支队起义活动,先后担任总队政委、支队司令员、西南民主联军川东游击队(即“华蓥山游击队”)司令员兼副政委。是华蓥山联合起义的重要领导人之一。
    1937年在武胜县读初中时,陈伯纯就积极投入抗日救亡运动,与张泽浩(烈士)、谢志光、任志等同学组织“细流社”、“讯论社”等进步团体。1938年,他考人成都天府中学读高中,后转学到南充中学,于1939年5月在该校秘密加入共产党。1939年下半年,因有所暴露,他先后转移到南充县与蓬溪县交界的金凤小学、岳池县尚用小学教书。1941年,他断绝家庭联系到广安县,以私立小学教师的社会职业为掩护,担任党支部书记,成为一名艰苦的职业革命者。1942年,他又因暴露而转移到成都、罗江等地教书,失掉了组织关系。为寻找党组织,他和共产党员刘传陆于1943年到重庆,先后在西南实业协会、崇敬中学,分别以助理编辑和教师的职业谋生。刘传陆将陈伯纯的情况向南方局组织部副部长于江震汇报后,陈伯纯的党组织关系才得以恢复。
    1944年初,陈伯纯按照党组织的要求回到家乡合川县金子乡。他回乡不久,父亲去世,开明的母亲对于他的革命活动积极支持,靠地主大少爷的身份、人缘和金钱,利用亲族等社会关系,他于1944年上半年当上了小学校长,下半年又当上了金子乡乡长。在身为长子的陈伯纯的影响和教育下,妹妹和妹夫加入了党组织,在华西大学读书的弟弟也成为追求进步青年。年底,他到红岩村汇报,于江震要求他长期埋伏,隐蔽地发动群众、做好统战工作,建立两面政权。于是,陈伯纯返回金子乡后,按照党组织的指示,与陈立洪(1942年受南方局吴克坚派遣回金子乡开辟工作的共产党员)、陈子伯等人秘密组织农会,宣传共产党的主张,大量发展农会会员。随后南方局又陆续派刘石泉、张伦、张岚星、易难等党员去金子乡工作,通过争取,副乡长、乡民代表、国民党区分部书记也都同情或支持革命。到1948年初,由陈伯纯、陈立洪、陈子伯等人在金子乡发起组织的农会,在党组织的统一筹划下,通过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已扩展到合川、武胜、岳池三县全境,发展有两万多农会会员,为武装斗争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合川县金子乡是中共地下组织长期经营的一个据点, 1948年2月底,陈伯纯因在金子乡暴露转移到广安后,党组织仍在金子乡坚持活动,积极做武装起义的准备。
    1948年7月下旬,第七工委书记徐庶声到金子乡传达了罗渡会议精神。8月22日,王璞和第八工委委员罗永晔来到金子乡嘉陵江边王禄方院子,召开紧急起义的会议。在广安县观阁起义受挫后,奉命回到金子乡的陈伯纯也参加了这次会议。会议决定:8月25日在金子乡和毗邻的泥溪乡、武胜县真静乡同时起义;起义队伍番号为“西南民主联军川东纵队第四支队”,陈伯纯任司令员,王璞兼任政委;下设三个中队,一中队由王子云、秦鼎负责,二中队由张伦、陈自强负责,三中队由楼阅强、符其燮负责;起义时,一中队攻打真静乡,二中队攻打金子乡,三中队攻打泥溪乡。会后,各中队积极进行战斗准备,支队宣传组抄写了由罗永晔起草、王璞修改的《西南民主联军川东纵队第四支队宣言》和标语口号。
    8月25日,一中队一百余人在张伦和秦鼎的率领下,从金子乡向真静乡进发,在暗中控制了真静乡两头的通道后,一部分游击队员伏击本应由县城回乡的乡长康宁未果,便于中午冲入乡公所,将正在吃饭的乡丁们俘获,收缴了全部的枪支弹药,但住在隔壁的乡长老婆和乡队附却闻讯逃脱;另一部分游击队员则冲到街上,将正在茶馆里打牌的副乡长李绍清抓获。二中队二百余人在陈自强的率领下,兵分两路:一路收缴地主陈谦之、陈滋生等的枪支弹药,另一路进攻金子乡公所。进攻乡公所只是一种假象,游击队到了金子乡场上,早已秘密参加武工队的14名乡丁便携枪加入起义的队伍,统战对象的乡长陈缉熙也交出短枪随起义队伍出走。一、二中队分别在真静、金子两乡取得胜利后,都砸烂了乡公所的挂牌,扯下国民党的旗帜,烧毁了文书档案,并开仓济贫,两乡的群众也都涌上街头,欢呼雀跃,拥护和支持起义。然而,三中队九十余人在楼阅强的率领下,却未能实现攻占泥溪乡的原定计划,泥溪乡的乡丁班长李锦云本来答应与游击队配合,但是在行动前突然向乡长告密,因此敌人做了防御的准备,楼阅强见奇袭不成,只好带领游击队回金子乡集中。
    8月26日,集中在金子乡二郎庙的三个中队和前来要求参加起义的群众达千余人。王璞、陈伯纯等领导决定动员没有武器和年龄较大的农民回家,留下的四百余人编为一个突击队(王子云任队长)和一个大队(楼阅强、陈自强分别任正、副大队长),向武胜县城方向进军。部队于中午到达武胜县城对岸的黎家花园时,中心镇长康良和武胜县警察中队长黎守成带领镇丁、警察前来堵截,游击队立即组织反击,吓得敌人闻风丧胆、慌忙逃窜。随后,游击队经街子、凤凰、仁和、罗家等乡,于27日抵达泰山庙。28日晨,游击队向武胜县石盘乡进发。

    9月2日,王璞、陈伯纯等人率第四、第三支队到达三元寨,与蔡依渠、蒋可然带领的第八支队部分人员汇合。这时的武装队员有400多人,配有机枪、冲锋枪、步枪、手枪和一些手榴弹,士气高昂。由于党组织对群众进行了长时间的工作,三、四支队刚到,群众便杀猪宰羊、送菜送柴,热情慰问起义军指战员。
  当晚,王璞召开干部会,对形势进行了分析。他说:解放战争的战略反攻已全面展开,我们华蓥山游击队为了配合解放军进川举行武装起义,并在战斗中取得了初步的胜利,必然会震动四川和南京政府,敌人一定会继续派出部队来进攻我们,我们要以顽强的战斗精神,粉碎敌人的进攻,拖住敌人兵力,支援正面战场。王璞的讲话使大家深受鼓舞。会上决定将合川、武胜、岳池三个县集中起来的第四支队、三支队、八支队统一合编为“西南民主联军川东游击队”,王璞任政治特派员兼政委,陈伯纯任司令员兼副政委,王屏藩任副司令员兼前线指挥,蔡依渠任政治部主任,陈缉熙任参谋长;下设三个大队,由张伦、楼阅强、陈自强分别指挥;一个突击队,由秦鼎任队长、蒋可然任指导员。这时,敌“内二警”、南充专署保安大队和岳池、武胜、广安等县的警察中队、自卫队共计二千余人,由重庆警备司令部少将部员樊龄和南充专署保安司令部潘勖铭分别任正、副指挥,分头向三元寨合围。游击队侦察员报告这一情况后,司令部立即作了部署,各大队按照命令进入阵地,准备战斗。
    9月3日早上,敌人开始进攻,游击队凭险固守阵地,战斗一直持续到4日晚,打退敌人十余次进攻,敌死伤颇多,而游击队则无伤亡。鉴于敌强我弱,游击队的粮食弹药补给困难,无法长期坚持,4日晚10点左右,王璞等领导决定向金城山突围。半夜,天空下起了小雨,游击队分成前后两队突围。王璞、陈伯纯、王屏藩等率领前队一百余人,从后寨门下山,经陈凤桥向金城山前进。
    张伦、楼阅强、陈自强等率领后队二百余人,走到陈凤桥头,因与前队失去联系便未过桥,而打算经罗渡乡上华蓥山,但没走多远,侦察员回来报告说罗渡乡有敌重兵把守,后队又改道经岳池县万寿、太平等乡向武胜县清水铺前进。途中,楼阅强掉队迷路,在岳池县红安桥被捕;游击队员陈金山、陈佰川在万寿乡分别被敌哨卡和清剿队抓捕杀害。张伦、陈自强率队行至武胜县清水铺,考虑到与王璞、陈伯纯等领导失调联系,为保存力量,决定暂时化整为零,分散隐蔽。
    王璞、陈伯纯等所率领的前队,来到金城山麓的天坪寨时,蔡依渠因脚肿得无法行走而离队。这时又发现山上驻有敌军,便回头向武胜与合川交界方向转移。9月7日,游击队到达石盘乡木瓜寨,武胜县长张洪炳和岳池县警察局长魏仲枢闻讯后,带领警察中队及乡保武装五百余人,在下午3时将木瓜寨包围。此时,游击队已连续转战半个月,由四百余人减至五十余人,指战员都极度疲劳,但战斗打响后,仍英勇顽强。当得知敌军强逼乡丁在前冲锋时,王璞即令政工人员同五个俘虏喊话,并释放了俘虏,瓦解了敌军的士气,战斗缓和下来,突围仍有希望。
    9月7日黄昏,王璞与陈伯纯、王屏藩等正在开会研究对策,一游击队员不慎手枪走火,重伤王璞的腹部,当即昏倒,因缺乏医疗条件,只能用白药敷住伤口,在场者无不为之饮泣。王璞醒后,忍痛向陈伯纯、王屏藩说了句“分散隐蔽......”就不能言语了。接着,游击队员们抬着王璞从后寨门往外冲,准备将王璞护送到嘉陵江边,再由水路运至重庆抢救,反复冲了两次,均被敌人火力压回,王璞终因流血过多而壮烈牺牲。半夜,游击队突围,将王璞的遗体藏在石岩里,次日被敌人发现,凶残地割下了他的头颅,悬挂在石盘乡场口的一棵槐树上“示众”三天,但附近农民却偷偷取下,葬于杨槐树之间。
    五十多名游击队员从木瓜寨突围后,向石盘乡方向转移,陈伯纯和王屏藩研究,决定分散隐蔽。陈伯纯经沿口乡搭木船到了重庆,再通过关系去铜梁县,找到中共川东临委仅存的领导成员萧泽宽,汇报了广安县观阁镇、合川县金子乡起义的经过和王璞牺牲的情况,党组织安排他转移到川南,坚持斗争。王屏藩则绕道潼南、璧山县,去重庆找到了党组织,随后被安排到下川东万县地区继续战斗。

    1948年10月11日(农历九月初九)是个赶场天,中共铜梁工委委员游文俊匆匆跑来向萧泽宽报告:据敌人的情报讲,陈伯纯坐滑竿往斑竹镇方向去了,而且还形象地说,陈伯纯光头、戴博士帽,滑竿上绑了一捆草鞋,前面挂了一盏灯笼。警察和保安队正准备去抓捕。原来陈伯纯在9月7日深夜从木瓜寨突围后,因敌人搜索严密加之脚部受伤,就在附近一处农家水碾房下躲藏了一天。后来的途中,陈伯纯巧遇自己的一个学生,便在学生家住了一夜,然后又在沿口乡搭运米的木船到了重庆表妹家隐蔽养伤。这时,国民党在报纸上宣称抓到了“华蓥山匪首陈伯纯”,其实抓的是金子乡的继任乡长陈缉熙。陈伯纯见重庆形势险恶,大叛徒刘国定又认识他,脚伤稍有好转便再向铜梁县转移,想通过在该县斑竹镇小学教书的妻子、共产党员张岚星寻找党组织,不曾想在路上被国民党师管区的一个参谋、他过去的同学发现,此人为获得“悬赏匪首陈伯纯人头”的重金,急忙向县政府、警察局告密。
    萧泽宽听了游文俊的报告后立即布置:一方面要求担任县银行经理的游文俊以没有县长签字不能借款为由,拖延警察和保安队出发的时间;另一方面,要求任巴山镇镇长的地下党员阮绍成出面与敌人周旋,也是设法拖时间。同时派有“铁腿”之称的工委委员杨德进迅速赶往斑竹镇向陈伯纯报警,终于赶在敌人前面截住陈伯纯,并将他带回铜梁县城隐蔽,使之化险为夷。萧泽宽见到陈伯纯后,陈汇报了王璞牺牲和起义失败的经过,证实了另一参加起义同志此前所说的情况。考虑到陈伯纯在铜梁、潼南一带无法活动,张岚星也有暴露的可能,因此萧泽宽决定由廖林生把陈伯纯带到川南,而张岚星则转移到江津,分别参加当地党组织的工作。

    解放后,陈伯纯老人在四川省计划委员会担任综合平衡处处长、政策研究室主任等职务,参加新中国的经济建设工作。因当时的极左路线,在历次运动中多次挨整,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中更是惨遭迫害,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才得到平反。离休后享受正厅级待遇。
[ 此贴被紫裳在2008-01-07 13:44重新编 ]
离线红旗飘飘

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08-01-06
在当时那种气候下,能坚持斗争到革命胜利,实属万幸。
红旗漫卷西风烈.
浩气长存志青云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08-01-06
沉痛哀悼。
前不久还在温习陈老的回忆录。
去年夏天去拜访他老人家时,老人家的身体还很硬朗,只是眼睛看不见了。陈老的妹妹也是曾经战斗在华蓥山的老游击队员,这些年耳朵听不见了。两位老人都很热情,也很健谈。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冰水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8-01-07
沉痛哀悼。。。
离线铿尔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8-01-07
唉,都年纪大了呀!

想起上次卡着不让我请假的家伙,YZ说去的好多老人呢——越想越恨!
望断云天暮与朝,双星聚首叹今宵。情深每笑银河浅,心近毋愁白馆遥。一曲囚歌明志洁,千针文绣喻松骄。丹心矢志长相守,乌鹊何须更筑桥。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8-01-17
[转贴]华蓥山游击队司令员嗜书走完89年传奇人生
华蓥山游击队司令员嗜书走完89年传奇人生
2008年01月17日 08:46:58  来源: 重庆晨报


http://www.cq.xinhuanet.com/news/2008-01/17/content_12241915.htm

  ■1919年出生于原合川县金子乡

  ■1939年5月,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4年,回到老家金子沱作长期埋伏,建立“两面政权”,任合川县金子乡乡长

  ■1948年8月,中共川东临委举行华蓥山联合大起义,他先后组织或参加了4个支队起义。起义中,他先后担任五支队二总队政委、四支队司令员和三、四、八支队合编的华蓥山游击纵队(即华蓥山游击队)司令员兼副政委

  ■解放后,他先后任泸州专署财委秘书、科长、经理,四川省计委综合处处长,四川省计委物价局副局长,四川省物价委员会研究室主任

  ■1983年7月,离休

  4日中午,家住成都三倒拐街1号3单元5楼的陈伯纯老人捧着一本书,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研读。沉迷书中的老人,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这一睡,就永远没有醒来。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华蓥山游击纵队司令员,这位89岁高龄的传奇英雄,就这样捧着书本,走完了他89年的传奇人生。

  陈伯纯逝世后,为缅怀这位合川人民敬重的老英雄,合川区委、区政府发去了唁电。

  传奇人生

  华蓥山游击队司令员

  看过小说《红岩》、电影《烈火中的永生》的人,都知道解放前夕有一只威震敌胆的华蓥山游击队。而知道华蓥山游击队的一些人中,只晓得这支革命队伍的“司令”是一位会用双枪的老太婆。而华蓥山游击队的真正司令,是合川人陈伯纯。

  陈伯纯,1919年出生于原合川县金子乡,原名陈明锽,曾用陈天露、周玉陶、陈仲良、张慧云等化名。1937年在武胜县读初中时,陈伯纯积极投入抗日救亡运动,与张泽浩、谢志光、任志等同学组织“细流社”、“讯论社”等进步团体。1938年,考入成都天府中学读高中,后转南充中学,于1939年5月在学校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1939年下半年,因身份有所暴露,先后转移到南充与蓬溪交界的金凤小学、岳池县尚用小学教书。1941年,断绝家庭联系的他去到广安县,以私立小学教师的社会职业为掩护,担任党支部书记。1944年,受中共中央南方局指派,回到老家金子沱作长期埋伏,建立“两面政权”,任合川县金子乡乡长。

  1948年8月,中共川东临委举行华蓥山联合大起义,陈伯纯先后组织或参加了4个支队起义,特别是他从金子乡带出的第四支队堪称这次联合大起义的重要力量。起义中,他先后担任五支队二总队政委、四支队司令员和三、四、八支队合编的华蓥山游击纵队(即华蓥山游击队)司令员兼副政委,是当时武装起义中出色的领导人之一,国民党反动派登报通缉他,特务四处捉拿他,并多次悬赏要他的人头。

  嗜书如命

  家中满屋都是书

  解放后,转移川南的陈伯纯先后担任泸州专署财委秘书、科长、经理,四川省计委综合处处长,四川省计委物价局副局长,四川省物价委员会研究室主任等职,1983年7月离休。

  陈伯纯同时又是一位嗜书如命的“书虫”。原地下党老同志黄绍鹏说:“伯纯同志太爱看书了,他家满屋是书,藏书起码有1万册。”不论是解放前从事地下斗争,或是解放后参加社会主义建设,陈伯纯除了工作之外,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以书为友。

  黄绍鹏介绍,在成都三倒拐街陈伯纯家里,那间20平方米的书房里整整齐齐码着各类书籍,其中与书房相连的一个废弃厨房也被改造成了书房。在他睡的床上,约有1/4的地盘被书占据着。除此之外,阳台上、其它房间里也用纸箱陈放着书。

  在笔者几次采访中,陈伯纯总是书不离手。每次采访结束之后,他总要以书相赠。目前在笔者手里,还保存着陈伯纯亲自签名赠送的两本书。一本是《血火铸丰碑——解放前夕中共川东、川康地下组织斗争纪实》,一本是《非常道——1840至1999的中国话语》。

  深切怀念

  “他是合川人民的骄傲”

  合川区老干局介绍,根据陈伯纯生前的风格及亲属意见,陈伯纯同志的丧事从简,并于10日上午在成都北郊殡仪馆火化。

  陈伯纯的逝世,引起社会各界关注。不少市民说:“陈伯纯是个堂堂正正的英雄,是我们合川人民的骄傲,合川人民永远怀念他!”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苗溪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8-01-17
Re:[转贴]华蓥山游击队司令员嗜书走完89年传奇人生
引用第6楼岁寒2008-01-17 10:03发表的“[转贴]华蓥山游击队司令员嗜书走完89年传奇人生”:
华蓥山游击队司令员嗜书走完89年传奇人生
2008年01月17日 08:46:58  来源: 重庆晨报
http://www.cq.xinhuanet.com/news/2008-01/17/content_12241915.htm
1983年7月,离休
4日中午,家住成都三倒拐街1号3单元5楼的陈伯纯老人捧着一本书,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研读。
.......


原来他住在三倒拐街呀。
~~追~~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8-01-17
陈然妹妹也住这条街吧?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苗溪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8-01-17
引用第8楼岁寒2008-01-17 10:11发表的“”:
陈然妹妹也住这条街吧?

是啊,这条街的名字很特别。
~~追~~
离线铿尔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8-01-18
引用第9楼苗溪2008-01-17 10:15发表的“”:
是啊,这条街的名字很特别。



大约是三道弯的意思吧~
望断云天暮与朝,双星聚首叹今宵。情深每笑银河浅,心近毋愁白馆遥。一曲囚歌明志洁,千针文绣喻松骄。丹心矢志长相守,乌鹊何须更筑桥。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8-01-25

http://www.newssc.org/gb/Newssc/meiti/cdsb/shxw/userobject10ai1373029.html

当年横刀华蓥山 今朝长眠书丛间
2008-1-25 6:13:43

 

    四川新闻网-成都商报讯 

  华蓥山游击队,一段在小说《红岩》、电影《烈火中永生》中被刻绘的戎马岁月,半个多世纪来深深地印在了几代人的脑海中。但很少有人知道,一手缔造了其传奇的华蓥山游击队司令员陈伯纯,多年来就一直默默无闻地生活在我们身边!1月4日一个平淡的中午,在成都家中,老司令静静地睡着了。

  一代传奇,就此辉煌谢幕!

  地主出身的革命者

  起义时,他变卖家里的青苗、妹妹的嫁妆,用来购买武器

  对于1948年华蓥山的“剿匪官兵”来说,这一定是一次比较郁闷的抄家行动:他们突查当地大地主陈伯纯家时,陈家已是家徒四壁,空无一物,除了一大堆名目繁多的账本外———陈家曾良田无数,家产丰厚,在原合川县金子乡是响当当的富户人家。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得从当初华蓥山游击队的成立说起。1948年8月,中共川东临委举行华蓥山联合大起义,陈伯纯先后组织或参加了6个支队里的4个支队起义。在起义前,他设法当上了“乡长”。暗地里,他却不动声色地变卖家产,购买枪支、弹药、药品,广纳人才,为起义积聚能量。妹妹陈志明的陪嫁首饰,也被他倾囊变卖。他甚至打上了地里青苗的主意,以低价变卖。此外,他还借了不少债。

  起义持续了大约一月,“乡长”陈伯纯摇身一变,成了华蓥山联合纵队司令员兼副政委。在漂亮地干掉了原南充县警察局长林廷极后,游击队被敌军四面包围,大家只得四散隐蔽。敌人搜山时,陈伯纯机灵地躲到河边一个磨盘下,直到夜里才溜下山。成功突围后,他上了反动派的各大报纸,被四处悬赏捉拿。

  “外公,华蓥山上到底有没有双枪老太婆哦?”外孙陈一(化名)小时候曾这样问过显然是“权威人士”的陈伯纯,老人家听了,呵呵一笑……

  特立独行的“新派人”

  文革中,他淘回来一具咖啡机,自己现磨咖啡喝

  但短暂的戎马生涯,无法一展老司令的抱负。新中国成立后,转移川南的陈伯纯先后供职于泸州专署财委、省计委和省物价局等部门。

  他保持了一贯的战斗天性。在原四川大学哲学系教授李亚宁眼中,陈伯纯毕生追求民族自由和真理,胸怀天下,直率,思维犀利而进步。他举例,在大跃进时代,陈老也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反对一些破坏环境、经济的做法,并时常在日记、报告中表达自己的忧虑。比如现在被世人强烈关注的环保问题,在当年陈老的思考中,已能发现蛛丝马迹。李教授对此佩服至极,他认为陈老能有这些认识,来自于青年时期他接受马克思主义时所树立的坚定信念,“即便他曾因此遭受诸多不公待遇,也从未动摇。”

  这个思想犀利的老人,处处显示出与众不同的一面。他出门必着西装,打领带。文革中,他淘回来一具咖啡机,自己现磨咖啡喝。早晨,必喝牛奶、吃土司。他一个月只有三四十元的工资,有次进山,竟四处托人购买那种能在山上也有信号的收音机,花了几百元也在所不惜。他甚至花高价买来一台进口相机,让全家乃至亲朋好友都留下了许多珍贵的老照片。在陈一看来,外公陈伯纯愿意接受新事物,广泛接触外界的人,绝不会允许封闭自己。当网络流行后,他还常接到外公查询、拷贝资料的请求。

  陈一有次专门邀老爷子去趟日本。回国后,大家问他作何感想。想不到,老人冥想一番,意味深长地说,“(日本的)科技要好好学习,但祖国还是要靠自己来建设。”

  嗜书如命的老爷子

  他晚年几乎失明,于是哀叹他三分之二的快乐都已丧失

  当年曾当过教师的陈伯纯,在经历过投笔从戎的峥嵘岁月后,最终还是回归于书页纷飞的快意之中。至他去世,家里已藏书过万。记者昨日走进他的书房,但见书籍遍地,竟无从下脚。所藏经史文哲等,无一不包。

  女儿回忆,这些书籍都是父亲文革后才收集的。文革时,为避免老父受到伤害,她听从母命,背着老父将大部分藏书卖掉。文革后,陈伯纯开始拼命藏书,“每次和他上街,他直接带我钻进书店,几个小时都不会出来。”

  嗜书如命的他是书店的老熟人。“到附近随便找哪个书店打听,都晓得老爷子的名字。”陈伯纯抄列了附近所有书店的电话,每次看完书了,就挨个打电话,询问有何好书、新书,一旦感兴趣的就要求快快送上门来。若遇好书,他必定会买上二三十本,挨个赠与好友。甚至读到了好篇章,他也要复印下来,慨然相送。几年前,他双眼几近失明,他常为此而哀叹,他的世界里,有三分之二的快乐都已丧失。但他仍不屈服,而是借助放大镜,看得饶有兴致。

  1月3日,陈老又买来3本新书。第二天中午,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摊开书本,看得津津有味。半小时后,他就闭上眼睛,悄悄睡着了。这一觉,老司令再也没有醒来。

  记者 辜波 实习记者 唐佳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井冈兰

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8-01-25
烈士们永远活在人民的心中
井冈兰
离线wangwei123
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8-08-03
与陈老一道出生入死的华蓥山游击纵队第三司令员王屏藩同志习已于1984年7月10日去世,请阅读下面的回忆录:回忆王屏藩司令员
回忆人:秦树荣            整理人 王伟  QQ:462563674
序言:本文根据原武胜县糖业烟酒公司离休干部秦树荣同志的回忆稿整理而成,笔者王伟现贡职于武胜县中医院,是王屏藩司令员的侄儿,对这段史实有许多耳闻与求证机会。在整理过程中对其中的许多细节进行了多次求证,旨在最大限度地还原历史的本来面目。
甲子六十一轮回,弹指已过六十年,六十年前的今天,刻骨铭心永难忘。这是华蓥山游击纵队第三、四支队在我的老家武胜县石盘乡起义的日子。最令我终身难忘的是我的领导——第三支队司令员王屏藩同志。
“七祠对四庙,两盏红灯照,高坪横担起,掉下梓桐庙,大龙戏金鸡,生蛋隔河抱,龟蛇来相互,猴儿河中跳”,这就是王屏藩同志生长的地方——武胜县石盘乡。
1909年,王屏藩同志出生在武胜县石盘乡一个地主家庭,早年在岳池县中学读书,后又去重庆市一所专科学校读书,在重庆读书期间,接触了许多进步学生,萌发出对当时政府的不满。毕业回乡后,凭借自身的才能(文武全才,不仅能写善画,而且好武弄棒善枪法)加上其家族与父辈在乡里的影响,他被推选为伪乡长,后又被提升为伪县参议员。他表面上服务于伪政府,内心深处确极其痛恨腐败的伪政府,悲怜百姓的苦难,他为发动武装起义努力集聚资财,同时兼作一些拯救贫苦农民的义举。
在王屏藩同志担任伪乡长并兼任石盘乡“义学堂”小学校长期间,他主动将在合川三庙教书的地下共产党员秦刚和进步人士孙绍文邀至“义学堂”执教,在与秦刚共事期间,他又结识了地下共产党员易难同志,1948年初,他正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入党以后,他以伪联保主任、伪乡长、伪县参议员的身份作掩护,积极地从事地下革命活动——他四处奔走,以各种名义进一步聚积资金,为发动武装起义购买枪支弹药(最先进的是一挺德国机枪),他将自己的田地也卖掉了。与此同时,他不断用进步的革命思想教育众乡丁和家乡群众,引导他们走革命道路;同时他还尽力劝化伪乡保人员参加革命活动。我就是在他的劝导下参加革命的一员家乡群众,当时他对我说:“秦小娃,你跟我们走,我们是为贫苦百姓着想的,今后打垮这个烂社会,不拉兵,不收租,男女平等,耕者有田,家家有饭吃,人人有衣穿……等等。”那时我家里很穷,哥哥为逃抓壮丁,远离家乡到合川云门镇去拉船,在那里又被国民党官兵活活打死,我正愁找不到报仇的机会,一听他这么讲,便马上跟他们闹革命去了。后来,我做了他的通讯员。
由川东临委书记王璞和陈伯纯、王屏藩、蔡依渠等同志领导的岳、武、合武装起义因叛徒的告密而被迫提前行动,1948年8月24日,王屏藩接到上级指示(当时的指令是王璞派王玉光向王屏藩传达的,通知他提前起义,在大龙山接应四支队。1948年8月28日清晨,我看到王屏藩同志从没有过的兴奋,他那熬得通红,布满血丝的眼睛,却是那样的炯炯有神,自信十足!他匆忙吃了早饭,就带领起义队伍八十多人到义学堂集合了,他从容镇定地宣布:“现在风声很紧,大家不要乱走,一切听从我的命令,我王屏藩坚决要革命,你们愿革命的就跟我走,不愿革命的把枪放下,各自回家。”由于早已作好串联,八十多人都异口同声要求上山革命,没有一个离开。当即大家一齐跟王屏藩同志直奔大龙山,与此同时,由陈伯纯领导的西南民主联军华蓥山纵队第四支队已经从合川提前来到了大龙山上。当我们的队伍刚到大龙山寨时,在山上等候着的陈伯纯、王璞等领导同志便热情地迎了上来,川东临委书记王璞紧紧握住王屏藩的手说:“你们辛苦了!”,他叫王屏藩同志汇报了起义队伍的组织与部署情况,王屏藩答道:“彭明德以前在国民党部队受过训练,有指挥能力,当手枪队队长,傅明山在军校受过训,作步枪队队长。.....”王璞听后连连点头赞同:“很好,很好!”。之后,立即任命王屏藩同志为西南民主联军川东纵队第三支队司令员,任命张伦同志为政委。接着,王屏藩请王璞讲话。王璞同志站在高处,精神振奋地向大家讲:“新来的同志们,我们是人民的军队,是为贫苦百姓打天下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们要为解放大西南而英勇战斗,豁出命干。有共产党的领导,有解放大军作我们的坚强后盾,胜利一定属于我们的!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即将来临” 。战前动员后,全体指战员精神抖擞,情绪激昂。按照部署三、四支队除一部分留在大龙山外,其余的迅速下山进军石盘乡场镇。王屏藩部署一部分队员占领河边观音寺和黄石方向的样桐庙;一部分人守住石盘场镇后的岗石梁子;并派突击队直冲乡公所,砸烂伪乡公所吊牌,烧毁了各种文书档案,伪乡公所的顽固派,早已望风而逃。
王屏藩同志把突击队战士又分成几部分:有的负责张贴标语、布告、宣传党的方针政策;有的负责开粮仓济贫,将800多担谷子全部分发给贫苦的百姓了。两小时后,队伍撤回大龙山营地。休息时王屏藩的爱人带着儿子王培祥、女儿王玉琴赶到了大龙山上,当见到王屏藩司令员时,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强烈要求王屏藩回家,不要走!王屏藩司令讲:“为了解放劳苦大众,我坚决要走的,你留不了我。你回家去好好把小孩带好,家里财产由你去处理。你现在一定立即到远方亲友家去住,要躲避国民党反动派对你的抓捕和迫害。等全川解放后,我们再团聚吧!”,王屏藩司令员强忍内心深处的痛苦送走了爱人与小孩。晚饭后,司令部派出一部分战士下山,以“借枪”的名义搜缴了附近王子英、王中招、王友容、刘信子等大地主的枪支弹药。8月29日,夕阳西下时分,由王屏藩、陈伯纯领导的三、四支队合在一起,从石盘乡大龙乡出发,经观音桥、癞子石坝、大坟坪,到岳池县平滩乡扯渡河周围宿营。8月30日,经岳池平滩过西板,三溪起义后转移到石龙乡的杨伯超、唐均祥等30多个战士赶来会合。当晚,到达南充辖境内的黄花岭附近扎营。
31日拂晓,王屏藩住地院外岗哨鸣枪报警,发现了敌人。陈伯纯带领通讯班查哨,也发现敌情。一股敌军已抢占了制高点:龙家河边的山坡,并迅速向四支队住地陈伯纯部逼近。敌我很快就交上了火,敌人火力猛烈,陈伯纯部的四支队告急,要求王屏藩部三支队机枪增援,机枪增援上去后,王屏藩把队伍拉上了黄花岭,命令部队阻击正面敌人,其余两翼在黄花岭后山坡摆开,陈伯纯带领一个分队直插前沿敌阵地庙东坡,佯攻以诱敌深入,以便居高临下,痛击敌人。此时,由南充警察局局长林廷杰带领两个警察中队200多人,从南充、岳池交界的同兴乡过龙家河向起义队伍正面扑来。由罗升平带的岳池县酉溪、石龙、同兴三个乡的自卫队100多人,向我左翼攻来。由南充县李渡乡保丁和岳池、武胜的警察中队也先后追到了黄花岭。更激烈的战斗很快开始了,先前陈伯纯带领的小队与南充方面的敌人接火后,采取边打边撤的战术,不断诱敌深入,敌林廷杰以为我势弱,他蹬跨白马,手持马刀,气势汹汹地率领他的警察中队,吹起冲锋号向我疯狂扑来,并声嘶底里地叫喊:“跟老子冲啊!”。打头阵的敌兵见势不妙,畏缩不前。林廷杰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龟儿子,怕啥子啊,给老子冲!”林廷杰挥动手枪威逼士兵向前冲。起义军沉着应战,待敌人进入埋伏圈内,司令一声令下:“开火!”,我军顷刻枪声大作——手枪、步枪、机枪一齐“怒吼”!打得敌人措手不及,林廷杰还未回过神来,就被机枪射手胡月清当场击毙。敌警长杜俊明上前掺扶,左手也被击中,林左侧卫兵卧地救护,又被击中屁股。此时,敌军因头目被击毙,无人指挥,敌号兵甩掉军号便跑。敌兵乱作一团,纷纷仓惶逃命。起义队伍乘势追击时,这时阵地左侧罗升平带领的保安队从金鸡坡下向我游击队疯狂扑来,我军立即分成左右两路夹击之,从酉溪方面来增援的敌人张洪炳部三百余人也遭到我军痛击,战斗从上午八点左右开始,一直持续到傍晚,敌军伤亡惨重,我部机枪射手胡月清同志不幸在激烈的战斗中牺牲了。 为了保存实力,王璞命王屏藩带领三支队在金鸡坡阻击敌人,掩护四支队迅速转移。
9月1日,我部在转移中继续向前进军,到达兴隆乡白岩店。这时岳池起义人王得鹏和共产党员陈继光及三溪起义的部分战士等赶来并入王屏藩的第三支队。司令部决定:“部队要越过南充、岳池边境向北进发。命王德鹏作向导,带领一支先头部队攻打岳池、南充交界处的鄢家场乡公所,夺取枪支弹药。
中午,先头部队赶到鄢家场,一部分战士在乡公所对面坡上,架设机枪,封锁两面场口,没有遇到抵抗,迅速冲入乡公所。原来鄢家乡的正、副乡长得知黄花岭战斗中起义军击毙林廷杰的消息后,在深夜提前逃跑了。留下的5名乡丁,吓得魂不附体,面如土色,乖乖地交出了步枪17支,手枪5支,子弹300余发和全部文书档案,跪地求饶。 起义军接受了他们的投降,带着他们一起继续前行。
    9月2日下午,三、四支队共400多人集中在三元寨上,司令部决定:主力部队住三元寨上,由黄祺勋带几支小分队住三元寨周围的高坡上,设岗放哨,观察敌情。
    当晚,王璞在寨上召开了县工委和武装部队负责人会议。会议决定将三县400多人的三支队伍合编为一支队伍,增设指挥部、政治部。王璞任政治特派员兼政委,陈伯纯任副政委兼司令员,王屏藩任副司令员兼指挥部司令,蔡依渠任政治部主任,罗永晔任组织科长,直辖三个大队和一个突击队。各大队指挥员由张伦、楼阅强、陈自强分别担任。秦鼎任突击队队长,蒋可然任指导员。司令部政工人员有易难、刘瀛洲、王德鹏等。

    会后,几路侦察兵先后报告:敌人已从苟角、顾县和广安悦来场方向袭来,有重庆内二警(国民党内政部第二警察总队);有省上和南充保安团队,有岳池、武胜、广安等县的警察中队、乡保自卫队等组成联合清剿队2000多人,国民党少将特务樊龄和南充专署保安队副司令藩某任正副指挥官。敌先头部队已占领三元寨北面的义和寨,东面的马鞍山、长沙梁子和南面的打锣寨、耳子山等高地。西面的俞家河对岸也有敌兵把守。司令部根据这一紧急情报,命令三元寨附近的小分队,立即集中三元寨,严加防守,各队连夜推米做饭、检查枪支弹药准备迎击敌人。
战斗从3日上午持续到4日晚上,整整战斗两天,打退了敌人十多次进攻。在战斗中我军被敌人多次冲散,我们未被冲散的47人紧紧地聚集在一起。在夜色来临时,敌兵在附近一个山头盲目乱放枪。当天晚上,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王璞召集了司令部负责人会议。会上大家对敌我双方的实力进行了详细分析,多数同志认为:三元寨缺水、缺粮、缺乏枪支弹药,又无后备力量。在这个方圆不到三华里的小寨上,同几十倍之敌战斗,不是上策,必须突围,甩掉敌人,向武胜石盘、合川金子一带转移。于是,我们一行47人趁天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三元寨,从敌人眼皮底下逃走了。
9月7日,行至岳池平滩秦家店子,与敌哨兵交战一阵子,伤敌2人,俘获5人,缴枪7支,后押着俘虏于当天到达武胜、岳池两县交界的木瓜寨。王璞等忙着侦察地形,分析敌情,部署新的战斗。木瓜寨四周石墙围绕,寨后悬崖峭壁,左右均为狭沟,只有正面平坦宽阔。寨左石墙较矮,司令部将机枪、步枪的火力武器布置在这一段。右边石墙较高,敌人难于进攻,安排少数战士监视敌人行动。
午后3时,武胜县伪县长张洪炳和岳池县伪警察局长魏仲枢分别带领警察中队、民团、乡丁共500多人,兵分四路追至木瓜寨前沿阵地。有三股敌人分别从何家石坝、夹石槽、藕塘湾向起义军左翼攻击,另一股敌人在寨子右边雷打岩架起机枪,封锁游击队向石盘撤退的道路。下午4时,战斗打响了,双方进入了紧张战斗。天将黑时,激战正酣,三股敌兵同时向左翼阵地发起猛攻。狡猾的敌人,把乡丁逼在阵前打冲锋,张洪炳、魏仲枢提着手枪,带着警察在后面督战。张洪炳欺骗乡丁说:“在平滩陈家店子抓住的5个乡丁都被共匪枪毙了,若是把你们抓住了,也都活不成,你们只有把他们消灭了才有活路。”对此,王璞组织政工人员向敌营开展阵前喊话:“上当受骗的民团乡丁们!你们不要再上国民党的当了,你们是受苦受难的人,是反动派逼来卖命的。我们是穷人的队伍,不要穷人打穷人!……”“我军不虐待俘虏,被俘的5个乡丁都还活着。”即由5个即由5个俘虏现身说法。当场喊话后,把他们释放了,揭露了张洪炳的欺骗谎言。
傍晚时分,战斗缓和下来,王屏藩巡视检查阵地,其余领导干部和政工人员围着王璞研究对策,会议刚进行约5分钟,政工人员罗又新因自己手枪卡壳,在离王璞20多米远的地方进行整修,结果手枪走火,子弹正好击中王璞腹部,顿时鲜血直流,由于当时医疗条件极差,只能用云南白药来敷住伤口以图止血,可这法子对深部枪伤根本不管用!开始王璞头脑清醒还能讲话,便对王屏藩说:“你要派人送我到重庆去医治呀!”。于是,王屏藩马上向老百姓借了一乘桦杆,决定由自己亲自护送王璞到嘉陵江边,再由易难、刘瀛洲等坐船送王璞到重庆医治。但是两次抬着王璞从后寨门往外冲,都被敌人密集的火力圧了回来!没办法,只好等到天色更黑时再进行第三次突围。在第三次突围时,王璞因伤势太重,失血过多而牺牲了!王屏藩和指战员们肝胆俱裂,悲痛万分!司令部决定由刘瀛洲留下处理后事。王屏藩带着邹少云、官泽浩将王璞同志的遗体隐藏在一个巨石底洞下,作为简单掩埋(第二天,敌人发现王璞遗体,残忍地割下头颅,挂在石盘场口一棵杨槐树上示众,后由附近农民就地掩埋了)。      当晚深夜,我们一行人趁天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木瓜寨,向石盘方向转移。途经观音隆时,陈佰纯与王屏藩分析:1、我们已连续战斗半月,指战员个个疲惫不堪、伤病员得不到及时治疗;2、主帅王璞牺牲了,我们与上级党组织又失掉了联系;3、敌太强,我太弱,对面作战将使我部全军覆灭。为保存实力,决定将同志们暂时分散转移,就地隐蔽,石盘乡战士回本地。外地战士随陈佰纯、易难去石盘乡的刘尊吉、刘胜兴家住下。王屏藩双目红肿,行动不便,带着邓加齐、郭元亮、彭明德、邹少云、傅明山等去农村一个医生家取眼药,结果未取得,却在回转途中遭到敌人冲击。次日夜才潜入陈伯纯、易难的住地,找到秦鼎、刘少轩等。这时,才知道陈伯纯、易难等也被敌人冲散,不明去向。枪支弹药藏入刘家院子前的堰塘和水井底。此后,王屏藩、秦鼎、邹少云等一起在武胜石盘、沿口边境一带与敌人周旋。9月16日深夜,在江世福、江世延等的掩护下,邹少云用竹筏子送王屏藩等5位同志渡过了嘉陵江,在龙女乡唐二合家藏匿三天,后转往万善段仁瑞家借了路费和一瓶“白药精”眼药,王屏藩的眼疾暂时得到治疗。不久,转赴潼南县城,取道壁山到重庆,住在廖时成的工作单位,后移住王香西家,在余暑异的协助下,与林向北接上了党的关系。党组织对王屏藩及所部给予了高度肯定和表扬。
王屏藩同志在重庆被安排搞了半年多时间的接待工作,当时重庆到处张贴着捉拿王屏藩的大幅标语,王屏藩司令员先住临江门,被敌人发觉后,又住南津门屯船上……每出门,都要更换衣服。
1949年5月,党组织又决定派王屏潘司令员去下川东的云阳一带从事地下联络工作,后又转奉节县搞群众组织工作。这里曾是工委书记彭咏吾领导的武装游击区,彭咏吾同志被国民党杀害之后,地下党受到严重的破坏,革命同志和进步人士受到了敌人的残酷镇压。这对王屏潘同志是一个严峻的考验。王屏潘司令员千方百计联络进步力量,发展党组织,壮大革命队伍。成立了临时特支,利用各种关系开展统战工作,打入国民党县党部内部,做中下层营兵的瓦解工作,侦查敌人动向搜集情报,并与民主人士一道开展攻心战,策动地方起义,有力地配合了人民解放军解放云阳。云阳县成立临时治安维持会时,王屏藩同志担任维持会主任。云阳镇成立党的区委员会后,王屏藩同志任区委委员,配合人民解放军接受了当地国民的起义,同时负责对国民党溃军的收容与遣散工作。在中共万县工委正式成立后,他又被安排到万县人民政府工商科主持工作,1951年被任命为县联社秘书股长、生产股长,后来又到手管局工作。
解放后,他以一个共产党员的身份参加到党的各项活动中去,工作积极,认真负责,多次被评为积极分子,1968年初,江青在那个臭名昭著的3•15讲话中说了“川东地下党没有一个好人,华蓥山游击队糟得很,叛徒太多了”之后,致使参加华蓥山游击队的革命志士纷纷大祸临头。王屏藩同志在此期间倍受摧残:其情其状,不堪回首!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在党中央关怀下,恢复了华蓥山游击队名义,充分肯定了华蓥山游击队 。与此同时,中共万县亦对王屏藩进行了平反昭雪。
一九八四年三月中旬,王屏藩司令员在万县病重期间,中共武胜县委、县政府、县人大、县政协闻迅后,立即派县委办我和刘帮成等人前往万县看望他。由于我们心情急切,当天半夜2时,我们便到达了万县,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赶到了万县人民医院去看望他老人家,当他得知武胜老家有人来看望他,而且还有当年与他一道出生入死的通讯员秦树荣,他的心情激动万分,只见他急切地用力从病床上慢慢地坐了起身来,从衣包里拿出5斤粮票和10元钱叫我们先去馆子把饭吃了,我们努力地谢绝了司令员的好意。他拉着我的手说:“小秦啊,要尊重历史,实事求是,不能虚构,工作要踏踏实实,做人要光明磊落,要对党为人民负责呀。”我说:“司令员,您好好养病吧,把病养好后回家乡看看,家乡的人民很想念您呀!”他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我说:“司令员同志一定能的”。我们陪司令员住了整整两天后,返回了县城。
1984年7月10日,王屏藩同志病逝,7月21日他的儿子王培祥、养子王志东将他的骨灰送回了武胜县城。当天下午三点,县委派专车专人(政协主席罗纯一、刘帮成和我等)护送他的骨灰回石盘乡。车身两侧贴着黑底白字大横幅:“王屏藩同志骨灰送回家乡”。
车刚到石盘乡时,闻迅赶来的人群像潮水般的涌来,两组丧葬锣鼓队立马自发地组织起了。在阵阵的哀乐中,王屏藩同志的骨灰被送到嘉陵江边,此时正好遇上当年摆渡的付师傅,他说:“司令员原来爱坐他的船玩耍,今天由我推船将王司令员的骨灰运到河中心,将骨灰撒在当年他最爱玩耍的地方——老码头猴儿石那里”。就这样,王屏潘司令员的骨灰撒进了他生长过、战斗过的嘉陵江。同时,遵照他的遗愿,将他当年革命时用过的皮包和手表也投进了嘉陵江中。
值此华蓥山游击纵队岳武合起义60周年之时,敬爱的王司令员,您虽然离开我们已经24年,但你的英容相貌、侠肝义胆,您指挥作战时的英勇果断,镇定自若确永远铭刻在我的脑海里。
二OO八年八月
离线wangwei123
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8-08-03
你的英容相貌、侠肝义胆,您指挥作战时的英勇果断,镇定自若确永远铭刻在我的脑海里
离线wangwei123
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08-08-03
你的英容相貌、侠肝义胆,您指挥作战时的英勇果断,镇定自若确永远铭刻在我的脑海里,安息吧!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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